那道士看著玉秋姿,喝道:“妖怪,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玉秋姿和他對峙著,皺眉道:“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道士笑道:“貧道乃是捉妖師無惡法師,今日自然是來收了你。”
那道士拿著劍,直逼玉秋姿,玉秋姿閃躲間不得不還手應對。無惡法師開始的時候步步緊逼,迫使玉秋姿全力應對,很快那無惡法師便知道玉秋姿沒有打鬥經驗,只知道一味的躲避他的攻擊,無惡法師瞄準時機,劍尖貼上定身符,運氣於劍,玉秋姿被他震得一痛,嘴裡吐出了鮮血。
“受死吧!”無惡法師那符咒貼在了玉秋姿腳上,玉秋姿動彈不得。
那無惡法師拿劍尖朝著玉秋姿的心髒刺去。
一道劍光閃過,無惡的劍被打得一偏,刺到了玉秋姿肩膀上。
玉秋姿的肩膀頓時血流如注,她看著顏淡與無惡纏鬥到了一起。
明明顏淡現在應該術法被限制,體力不濟,怎麼還能如此打鬥,莫非他這麼快就自行化解了。
那無惡看顏淡招招兇險,他有些應對不來,不由得譏笑道:“你堂堂捉妖師,竟然跟我搶妖怪,這個妖怪我要定了,你若是再多管閑事,我連你一起殺了。”
顏淡冷聲道:“誰殺掉誰還不一定。”
無惡越打越佔下風,他決定先脫身,不再戀戰。
顏淡看到玉秋姿差點被無惡殺死,受傷嚴重,只想在無惡的肩上心上戳一個窟窿。
那無惡沒有想到顏淡竟是拼命想要殺了自己,他一個應對不及,一條胳膊就被顏淡給砍掉了。
無惡痛得面目猙獰,咒罵道:“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連斷臂都沒有撿起來就閃身逃跑。
顏淡將那斷臂用三味真火焚燒掉,又取下玉秋姿腳上的符咒,握著玉秋姿的肩膀,用牙齒咬開蓋子,將藥粉倒在玉秋姿的肩膀上,扯下衣襟,給玉秋姿包紮好,才看看了眼玉秋姿說道:“你走吧!”
說完不等玉秋姿反應,他就收回劍,搖搖晃晃的朝房間走去。
玉秋姿看著他的背影,說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玉秋姿才走到門口,就聽到東西摔在地上的碰撞聲,她猶豫了一下,關上門,跑了進去,就看到顏淡倒在了地上。
顏淡聽到聲音,第一反應就是抽出劍,指著對方,只是看到來人是玉秋姿,他嘲諷道:“你來看我笑話嗎?現在笑話看完了,可以走了。”
玉秋姿將他扶著靠在牆上,她小聲說道:“對不起,我……”
“你不用說對不起,你不是把毒藥換成了散功的藥嗎?不是沒有殺死我嗎?不用說什麼對不起,我也沒有要救你,我只是不想你死在了我的院子裡,髒了我的地。”
“咳咳咳,現在你既然沒有走,我現在給你個機會,殺了我,你現在殺了我,就沒有人阻礙你去找顧月華,就沒有人折磨你,就沒有人動不動威脅你,快,撿起地上的劍,你只需要用那把斬妖劍在我的脖子上一劃,你就自由了,我們的誓言就作廢,你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個機會只有一次,你還不動手?”
玉秋姿被他吼得一顫,手顫抖的撿起了斬妖劍,顏淡冷笑,閉上眼睛,將脖子遞了過去。
玉秋姿心心念念就是脫離顏淡的約束,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她怎麼能不激動,只要殺了顏淡,她就可以去找顧月華。
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殺人,她並不想造殺孽。
她將劍重新插在了顏淡的劍鞘中,顏淡睜開眼睛看著玉秋姿,冷漠的一笑,“你會後悔的。”
玉秋姿直視著他,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會殺人,如果你一定要殺我我打不贏你也沒有辦法,但我決定不殺你,就絕對不會後悔。”
顏淡心裡是高興的,他氣息一散,便暈了過去。
玉秋姿看到顏淡昏迷,將他搬到了床上,又給他清洗了臉上的血汙,顏淡的黑袍上面也都是鮮血,玉秋姿閉著眼睛,將他的衣服解下,手忙腳亂的給顏淡重新套了一件幹淨的黑袍。
到了夜晚,顏淡不僅沒有醒來,還發起了高燒,身子卻冷得像冰塊,玉秋姿無法,只得將心頭血滴在碗裡,足足一大碗,再用手指蘸著塗在顏淡唇邊。
鮫人的心頭血有療傷功效,顏淡雖然昏睡,可聞到那誘人的香味,舌頭感覺到液體的滲入,不自己的舔食吞嚥著,一碗鮮血下肚,顏淡的高燒慢慢降了下去,身體也逐漸有了溫度。
玉秋姿覺得,如果不是顏淡額頭滾燙,尚有呼吸,她幾乎要覺得顏淡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