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曾越說越發來氣,婁三千安慰道,“既然已是事實,也實屬無奈,還望好生耕種,不必為了此事耿耿於懷——做回一個普通人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阿曾回道,“如若是尊者行此事,我等必然毫無怨言,但是段書郎何德何能,即便是從前,暗影的人也大多知道他尊者之位是如何來的!”
阿曾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說道,“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婁三千說道,“曾經只是枷鎖,禁錮著我們向前的步伐罷了,既然現在如意,那就不要再去想過去的種種,省得心煩,也可以落得個清閒自在。”
阿曾道,“段書郎方才得知尊者要動身前往京城,便立即安排宗門子弟前後圍堵尊者,這不是小人做派又是什麼?”
婁三千心中一驚,問道,“你為何會知道這些事情?”
阿曾有些驚慌失措,在婁三千的一再逼問下,這才說道,“面對尊者小人不敢相瞞,其實暗影並未消失,暗影一直都在。”
原來暗影仍舊存在,不過現在不再是朝中機構,而是遁入朝野,暗中監視著朝野的一舉一動。
現在的暗影等級更加的籠統,除卻最高的指揮和信者的信長二人,其餘人員只分為信者與暗哨。
婁三千不禁問道,“那你是何時又加入暗影的?”
阿曾說道,“大概是小人回鄉半年後,曾經共同在暗影謀事的人找上小人,小人便答應了。”
婁三千又問道,“那你目前主要在暗影從事什麼事情?”
阿曾答道,“小人目前並無何事情,主要是是打聽些當地官員的風言風語,將其整理成密報,等候著信者來取即可。”
婁三千與阿曾道,“這些事情你可曾與他人說起過?”
阿曾急忙揮手說道,“這可是暗影機密,小人不敢胡說,今日若不是遇到尊者,小人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敢所說一句。”
婁三千恍然大悟,聽從剛才阿曾的話,暗影死灰復燃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究其其中種種,都指向了一個人——
阿曾看出來婁三千有些累了,便熄了燈,讓他好生休息,待阿曾出去後,婁三千卻怎麼也不能再次入眠。
暗影是一柄利器,雖說就當今情況來看,暗影似乎不足為懼,可一旦控制不了暗影之時,他可是一隻吞噬所有的野獸,隨時會像北朝一樣重蹈覆轍!
婁三千敏思苦心,甚是想不明白近日之事情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為之,加之之前的種種,貌似都與暗影有著一定的聯絡。
婁三千心中私語,“我曾經逃亡,離著京城越遠,他們越發難以尋到我,哪怕偶然碰到幾次,我也能將其很快甩脫干係,自從遇上婁一,這一路走來要麼風平浪靜,要麼陷入僵局,莫非——”
天已經破曉,屋外的雞開始鳴叫,幹農活的人早已起床候著,準備去田裡耕作了。
阿曾是個農夫,自然也不例外,出門前他為婁三千準備了些飯菜,囑咐婁三千幾句後便出門幹活去了,剩下阿曾的女兒還在夢中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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