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將婁三千的事情都一一說了,閔有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後,臉上又一如往常的平靜。
閔有說道,“你私下派人護著婁三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切莫讓他發現。”
李業又問道,“那通緝令和宗門子弟是否......”
閔有嚴肅道,“暫且不管那些事情。”
閔有說罷便回到殿中批閱奏摺去了,李業也不再多話,一直候著他的旁邊。
不知過了多久,婁三千從迷迷糊糊中醒來,昏暗的燈火讓他覺著陌生,燈火旁杵著一個女孩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女孩的眼睛裡映著微微火光,很是清澈。
那小孩見他一醒,隨即開心地跑出門去大喊,“阿爸,他醒了——”
婁三千望著門外,只看得到土坯,視線都被土坯攔住了。他輕輕撫摸著胸口,還是疼痛得厲害。
男子聽見女孩的呼喊,急匆匆地跑進來,說道,“尊者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許久,讓人害怕極了”
婁三千竭力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迷糊,看不清楚男子的樣子。
男子見狀說道,“尊者剛醒,身子還在虛弱,想必肚子餓了,小人去給你熬點粥充飢。”
沒多大會,男子端著一碗粥回來了,婁三千喝完粥後,意識終於清醒了些,看清楚男子的樣子,婁三千疑惑地問道,“你知道我?”
男子說道,“小人曾經在尊者的手下做事,不過那時候我是個無名小卒,尊者不認識也正常。”
婁三千說道,“照這麼說來,你也是暗影的人了?”
男子回道,“可以這樣說,後來又去當了幾年兵,無仗可打便回家來了。”
婁三千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道,“小人姓曾,尊者叫我阿曾就好。”
婁三千說道,“阿曾——謝謝你救了我——不然現在我可能已經死了。”
阿曾說道,“尊者千萬別這麼說,幸好當時你未碰到夾子,不然現在小人真是罪該萬死。”
婁三千問道,“你除了種田還捕獵嗎?”
阿曾回道,“不過是捕一些野味回來改善一下生活罷了,我那日前去想看看捕獲到了啥,不曾想遇到了你——”
婁三千甚是感激阿曾,又與阿曾說起這些年北方的事情,說到那張通緝令時,婁三千問道,“阿曾可想報官,一來可以獲得些酬勞,二來也可與我撇清關係。”
阿曾說道,“我怎可當此小人,想當初你本可以位極人臣,卻為了心中道義不惜自毀前程刺殺皇帝,再想想段書郎那人——”
阿曾提到段書郎狠狠地咬著牙齒,用手不斷地拍打著大腿,繼續說道,“若不是當初尊者不願做那柱國,今日又怎會是他那等小人在其位作威作福!”
原來阿曾等暗影一眾子弟均不同程度的受到過段書郎的排擠。
阿曾後來在軍中任一個小職,一日突然接到軍中遣散的命令,既然是軍令,那自然是得服從的,可收拾好行李後,阿曾才發現這麼些年的軍餉也被剋扣了,胳膊擰不過大腿,阿曾也是沒有辦法,就回到了家中幹起了農活。
事後阿曾才得知,被剋扣軍餉的人不止是他,暗影剩餘部眾從軍的軍餉都被他收入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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