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相親,你姑媽朋友的兒子,條件挺好,人家想見見你。”
“我不見。”官微微直接拒絕。在官思輝的眼裡,有一套毫無道理可言,但能夠自洽的邏輯,因此也不用跟他講什麼道理。
“由不得你不見。週六下午六點,不來你知道後果。”
說完也不管官微微是是什麼反應,直接掛掉了電話,只留官微微一個人在馬路邊,無奈又傷感。
在外逛了一天,回到家裡,厲晗璋正在做飯。他鮮少做飯,即使做飯也不愛穿圍裙,而是穿著他的白襯衫,西裝褲。官微微曾經評價他:“連做飯都帶著一股精英範。”
聽到她的動靜,厲晗璋沒有回頭,說道:“我做了意麵,你要不要來點。”
這樣的場景越看越少,所以官微微像是一幀一幀拆解眼前的畫面,記住他的一舉一動。
“好啊,我吃一點點就好。”她倚在門框上說。
吃飯的時候,厲晗璋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過年我要回美國,你有什麼打算。”
“我可能……不知道,倒時候再看吧。”她們那裡的習俗,沒出嫁的女兒是要回家的,但是官思輝那個家日子真不好過。希望到時候能找好房子,在出租屋裡過年。
“要不要跟我去美國。”靜默了片刻,厲晗璋問。
☆、搬家
官微微小心翼翼地嚥下口中的食物,小心翼翼地說:“我去……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
“你家人……”緊張之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囁嚅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只要你願意過去,他們都不是問題。”他有信心能讓家裡面同意他們的事情。
這是官微微聽過最好的情話,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他家庭接受了她,他們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嗎?
她不這麼認為。
但是,對於滿懷信心的厲晗璋,她卻說不出喪氣的話來。
“再說吧,看看我家裡那邊情況。”她敷衍地打著太極,面條一根根進到嘴裡,她卻吃不出味道。
“你今天去哪裡了?”厲晗璋突然問。
“去和小林玩啊。”官微微終於明白一個謊言需要更多地謊言來圓是什麼意思。
厲晗璋已經將盤子裡的食物吃完,他細致地擦著嘴唇,像是姿態優雅的紳士,說出來的話卻讓官微微覺得一層冷意:“微微,我覺得情侶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
他問:“你今天去哪裡了?”
她想被老師訓話的學生一樣,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我……我去看房子了。”
“為什麼,我這裡住得不開心?”厲晗璋不是很理解,明明他們兩個相處得很開心,為什麼官微微還是想要搬出去。
“就……總是住你這裡也不大好嘛……”她若若地說。
這麼說,明顯是把自己當客人。
“你聽著,我是房子的主人,我說你住在這裡沒問題,那你就是沒問題。況且,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我不覺得你是會在這種時候講客氣的人。所以你要說實話,有問題我們一起去解決。”
明明腦海裡沒什麼太多念頭,明明錯的是她,眼淚還是止不住掉下來。
情侶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如果少了這個前提,只會在日複一日的猜忌中度過。
他忍住自己蠢蠢欲動,想要安慰的手,嘴裡的食物變得索然無味。
“那天見齊慧,你就不問我們之間聊了什麼嗎?”
“我認為情侶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所以你不說,我不願意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