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晗璋幾乎是她能想象到的最好的那種領導,他像一盞指路明燈,一點點的帶著自己的往光明的方向走去。這人風光霽月的人,自己怎麼能不動心呢?自然是不可能的。
多少次夜裡,她回憶兩人相處的情形,連他對他的調戲、調侃都能高興得睡不著覺。
但是一想到降到要承受各種指指點點,甚至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招致厲晗璋嫌棄,她就害怕接受這段感情。
“我……”官微微剛要說什麼,厲晗璋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不要逃避了”,厲晗璋看著她的目光極具傾略性,說:“你逃,我就一直追你,追到你答應我的那一天為止。”
厲晗璋走到官微微面前,不知為什麼官微微覺得此刻的厲晗璋好像與往常有些不同。
現在的他身上帶著一種淩冽的氣息,在官微微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低下頭靠近她的嘴唇。
“噠……”房門被合上。
這聲音落在官微微耳朵裡,無異於一記警鈴。
她終於從迷濛的狀態中醒來過來,鴕鳥心態又發作了,開始轉移話題:“明天要回去了,我們做點休息……唔……”
話還沒說完,厲晗璋吻住了她的唇,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
這個吻不同於以前,帶著些侵略的氣息,輕輕地咬磨著她的唇,官微微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用舌交描繪她嘴唇的形狀,像是安撫。
官微微終於清醒過來,眼睛瞪大,身體微微掙紮。
厲晗璋僅僅箍住她的身體,把她所在手臂的方寸之間。
官微微呼吸急促,眼睛濕潤,一副被□□的樣子。
“罷了……就當這是最後一次了。”想到這裡,官微微放棄了掙紮,順從的任他施為。
良久,厲晗璋放開她,聲音還帶著沙啞:“晚安。”說完,轉身離開,那背影,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志得意滿。
第二天,官微微頂著哭腫了的熊貓眼起來,就看到這樣一條簡訊:“我要去一趟美國,你先回公司。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她放下手機,用手矇住眼睛。訂好了今天走的機票,卻臨時改道去美國,這樣的變故讓官微微不得不亂想。
但是坐在房間裡空想是沒有結果的,她不得不起來時,她才爬起來洗漱完去機場。
一個人去機場,上了飛機,想將密碼箱放在行李架上,因為力氣太小,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還因為手沒有拿穩,行李箱掉下來砸到她的頭上。最後是空姐看不下去,幫她把行李放好。
來的時候,厲晗璋沒有問她,直接就幫她把行李安置好了。他是個非常紳士的人,從來不擺領導架子,有什麼事情他能做的就會順手做了。
坐在位置上,又有些難過。過來的時候是兩個人,她累了還可以有肩膀靠,而今卻是形單影只,不敢讓自己睡著。
過一會又覺得自己像個怨婦,一直糾纏在這種情緒中出不來。她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先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其他便聽天由命吧。
回到公司以後,官微微變得不怎麼愛說話,常常是大家聊天,她獨自坐在座位上發呆。
唐淼看不過去,對她冷嘲熱諷:“不就跟總經理出了趟差麼,怎麼顯得自己很高貴似的。”
傍晚到家門口時,官思輝早早就在門口等她。
官微微發現每次倒黴或者抑鬱的時候都有他的身影,給自己本來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看來老天是真的不想讓她太好過。
“你去哪裡?找了你好幾天。”官思輝語帶不滿。官微微過去是他捏在手裡的一隻綿羊,想在卻漸漸不受自己控制,他並不樂意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往常官思輝若以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一定會嚇得跪地求饒,但這次,她對於這樣的生活充滿了厭倦。
這樣的日子,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不能動彈。可是孫悟空500年後能得到解脫,而自己被壓製得看不見盡頭。
他的臉胖的似發面饅頭,遊走的頭將他的眼睛擠得只剩一條縫,一口常年抽煙留下的黃牙。
官微微看到他的臉就生理性反感。她沒有心情和他過多糾纏,直截了當地說:“公司還沒有發工資,我身上沒有錢。”
“怎麼會沒有?你那麼高的工資,錢都花到哪裡去了?”官思輝一臉不耐:“少給我耍小聰明,有就快點拿出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官微微打心底生出了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她不在嚮往常一樣小心翼翼地順著官思輝,而是消極的想:什麼時候我才能擺脫這樣的生活?為什麼生而為人,她就該承受這些?
“沒有就是沒有,我又不是大羅神仙,到哪裡變出那麼多錢,哪裡來的那麼多錢供你吃供你穿。你自己不能去打工,為什麼老是要像條蝗蟲一樣趴在別人身上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