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很是開心,拍著手掌說:“找不到了,媽媽說有急事,我們要趕緊離開,可是我想上廁所。等我上完廁所出來,就沒看見她了。”
說著,很委屈地說:“我找了你們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爸爸。”
厲晗璋沒有糾正小女孩的話,繼續循循善誘:“那媽媽有沒有告訴你,要是走丟了怎麼辦?”
小女孩低著頭,對著手指:“她沒有說。”
“小孩子不能說謊哦。”
“媽媽說站在原地不要走……”說完又帶著點委屈:“可是我已經找到爸爸了呀,我又沒有丟,為什麼要回到原地?”
“你和媽媽最開始去的哪裡?”
小女孩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一個公園。”
按小女孩的腳程,應該走不遠,所以走丟的地方應該就在這附近。一旁的官微微馬上去詢問侍應生,得知這附近確實有一座公園,10分鐘的路程,她和厲晗璋便嘗試著將小女孩帶過去,看她媽媽會不會回來找她。
出差最後一天,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厲晗璋出發的時候,官微微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小女孩充分凸顯了話癆的特質,看見什麼新奇的東西就要發問。
“爸爸,這是什麼啊?”
“我不是你爸爸,你可以叫我叔叔。那是肖恩羊。”
“肖恩羊是什麼啊?”
“肖恩羊是肥羊群裡唯一的一隻瘦羊,頭上的羊毛可以拆下來,有很大的尾巴。”
“為什麼它頭上的羊毛可以拆下來啊?”
“因為它是一隻黏土做的羊。”
雖然不明白黏土是什麼,但小孩對於厲晗璋認真回答問題十分滿意。
過了一會,小孩又問:“爸爸,為什麼老是不跟我玩?媽媽每次說你會過來陪我,我就會在家裡等很久,可是我等到天都黑了,你還是沒有過來。”
厲晗璋對於“爸爸”這個詞已經自動遮蔽。他耐心地回答小孩:“因為爸爸很忙,要賺錢養家。”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工作啊?”小女孩問。
“等我老了,你長大的那一天。”
官微微在旁一言不發。小女孩的經歷讓她聯想到自己。小時候她也曾期盼父親對她傾注一些感情。那時候她在學校被孤立,在家裡全家的目光都落在官淩瑜身上,自己就算拼盡全力也得不到意思關愛。
自己心口好想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怎麼也填不滿。越是得不到,越是發瘋似的期盼。她瘋狂地討好身邊的人,乞求他們回贈哪怕一點點的關心。
終於,她的前桌,班上的學習委員忽然轉變了態度,時不時地會和她聊天,幫她打水,有時候碰上不懂的問題也會給她耐心解答。
那時的官微微,整個人都像泡在熱水裡,全身熨帖得她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原來她的人生還不算那麼糟糕,還有人願意給她那麼一點點溫暖。
然而好景不長,過不久她偶然聽到他和別人的談話,才知道是他在和別人打賭,看自己究竟技能追到她。
也是從那次以後,感情於她而言,變成了奢侈品。
過了一會,小女孩看官微微走在旁邊一言不發,便問:“爸爸,你旁邊這個人是誰啊?”
厲晗璋將抱小孩的手從左邊換到右邊:“這是爸爸的好朋友。”
“媽媽說,好朋友,就是一個‘女’加一個‘子’字,所以你們是男女朋友咯。”小女孩不懂男女朋友是什麼意思,天真無邪地說了出來。
厲晗璋說道:“你要這麼理解也沒錯。”等於預設了女孩的說法。
“那你們會住在一起嗎?”她好奇地問。自己的堂姐和她男朋友就是住在一起的,那樣就有個人天天跟自己一起玩,多好啊。
“還沒有,這個姐姐不同意。”
“姐姐為什麼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