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說話的聲音甚至帶著尖銳。
她是天之驕女,從小被家人寵到大,怎麼容許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一想到和厲晗璋永遠不能在一起的這種可能,姜韻便有一種把一切撕碎的沖動。
面對她的激動,厲晗璋毫無觸動,繼續說出傷人的話語:“和她沒有關系,昨天和她那麼親密是為了讓你知難而退。姜韻,其實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了。不如學會放手,讓彼此都好過一點。”
他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只要確定了想法,就不會輕易動搖,談戀愛是,分手也是。
姜韻聽不進任何地解釋與勸說。在她眼裡,官微微就是那塊阻礙厲晗璋和她在一起的絆腳石。她憤懣於厲晗璋居然如此維護官微微:“我都不知道勾引人還能被你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勾引人。
這三個字徹底激怒了官微微。
官微微雖然被官思輝從小打到大,但都是武力值相差太大自己無力反抗的情境居多。面對同齡人,她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小學的時候一個男生總是嘲笑她“醜八怪”“撿破爛的”,她一直不動聲色,等某天趁著體育課,她抓了好幾條蟲子裝進他書包裡,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教室。
等到男生下課回來,準備拿出水壺時,一天蟲蠕動著往他手臂上爬,嚇得他連哭帶嚎地跑去找老師。
而姜韻如此詆毀她,是她不能容忍的:“這位姜小姐,我不管你和厲晗璋是什麼關系,那都是你們的事情。但我好好地在路上走著,憑白捱了你一巴掌,你是不是應該道個歉啊?”她火氣很大,都開始直呼厲晗璋的名字了。
“你還裝無辜,不是你,我怎麼會和andy分開!”姜韻把厲晗璋不願意和她複合,全部歸因於官微微的介入,轉而把戰火全部燒到她身上。
“男人喜不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官微微說話也開始咄咄逼人:“在怪別人之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副尊榮。”
這話當時她撞見袁平出軌時,齊慧對她說的,如今她卻用同樣的話攻擊別人,像個潑婦一樣,為了個男人和別人對撕。
這樣一想什麼興致也沒了,她回頭看一眼厲晗璋:“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該說的話,厲晗璋早已重複無數遍,奈何姜韻聽不進去,厲晗璋也覺得再無什麼可說,道:“我也回去。”看了一眼旁邊的姜韻:“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姜韻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和冷落,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厲晗璋:“為了這個沒有教養、缺乏爹媽管教的女人,你居然如此對我。”
“啪!”官微微腦子那根弦斷掉了。
家庭一直是她不能觸碰的逆鱗。
為了家裡,她在學校沒少受委屈。每次,她穿著破爛去學校,總會被同學嘲笑有娘生,沒娘養。小孩子天生體察能力比較強,發現官微微被打後,既沒有老師來教育他們,更沒有家長和他們“談心”,就更加肆無忌憚。
童年裡,臭氣熏天的廁所,以及同學肆無忌憚的辱罵和毆打,一直是她不敢回憶的事情。直到後來,她像發瘋的野狗一樣反抗,才讓那些人收斂了一些。
家庭一直是官微微身上不能提及的痛。
自己退讓一步,沒想到對方不識好人心,反而一直在拿她做筏,攻擊她、詆毀她。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更何況是從小被打到達的官微微。
她目光變得陰冷,和白天那個柔和陽光的官微微判若兩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收回剛才說的話。”
姜韻強勢慣了,怎麼肯退讓:“我偏不,你想打了我嗎?你可以那樣做試試。”
“打?我為什麼要打。”她笑了笑,為對方的單線思維。
以前她只懂得以暴制暴,漸漸長大後才明白,要影響一個人的情緒,多的是方法,比如……
突如其來的,她踮起腳,勾住厲晗璋脖子,吻住了厲晗璋的嘴唇。雙唇廝磨間,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和商芹曾看過一篇娛樂報道,裡面講述了粉絲瘋狂辱罵自己偶像合作甚至有點曖昧的女明星。官微微非常之同情:“當明星真不容易啊,這女明星明明沒有做什麼,被粉絲罵成這樣。”
當時曾經正敷著面膜,聞言冷笑:“哼,我要是那個女明星,就去把他們愛豆搞到手,再然後他們辱罵我一次我就和他們愛豆鼓掌一次,氣死那些粉絲。”
官微微被商芹的智慧所深深折服。
嘴裡純男性的味道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本想點到即止,親到了就往後退,厲晗璋卻扶住她的腰,她暗中掙紮使力,卻發現對方手臂如銅築一般,自己怎麼也掙脫不開。
他的唇舌機具侵略性,唇舌來往間,官微微呼吸越來越急促,到最後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良久,唇終於分開,她挑釁地看著姜韻:“你剛剛不是問我想怎麼樣嘛?我就這樣咯。”官微微挑釁地火,也看到了姜韻眼中瞬間燃起的火苗。
姜韻變得更加瘋狂了。
最終厲晗璋叫來酒店的保安,一齊將姜韻送上計程車,這場鬧劇才算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