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晗璋起身,對她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官微微一雙杏仁眼看著他,頗有點楚楚可憐的味道:“你也是,晚安。”
☆、小孩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
厲晗璋的話言猶在耳。
她是真的不明白麼?當然不是。
這些日子,厲晗璋一直在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她自然能聽懂是什麼意識。成年人有時候話無需說得一清二楚,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想的是什麼。
而官微微不能否認,在與他共事了一段時間後,厲晗璋不僅僅是白月光,更成了自己心頭的硃砂痣。和他共事之後,自己會下意識地觀察他的每一個行為,為他某個細微的關照而歡呼雀躍。
但是把兩個人的關系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後,她腦海裡沒有喜悅,而是反複出現了“齊大非偶”這幾個字。
她和厲晗璋之間的鴻溝,中間隔著家庭、性格、經濟條件等方方面面,所謂門當戶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不懷疑厲晗璋和他在一起的決心,但是她呢?她能抵擋住外界疑惑地眼光和喋喋不休的非議嗎?
她能冒著丟掉工作的風險和他在一起嗎?
她不知道。
胡思亂想之間,不知不覺睡著了,可睡得並不安穩。一會夢見有人追著她跑,一會夢見厲晗璋對她橫眉冷對,將她趕出公司,一會又夢到兩人甜甜蜜蜜,但是遭到家人的反對,對方父母給了她1000萬讓她離開她兒子。
夢的最後,是她身無分文,流落街頭,被官思輝一頓毒打,周圍全是看戲的人,彷彿在說,看吧,這就是你不自量力和厲晗璋在一起的後果。
瞬間,她從睡夢中驚醒。
之後就再也睡不著,她只能爬起來,洗完漱,去樓下吃早餐。
一下去就看到厲晗璋坐在餐桌上,用電腦處理公務。旁邊擺著一杯咖啡,還冒著熱氣,像是剛下來不久的樣子。
官微微本來想跑開,裝作什麼都發生的樣子,轉念又想,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幹什麼要逃?遂理直氣壯地走進去了。
“來了。”看到官微微進來,厲晗璋熟稔地跟她打招呼,像是早就知道她會來的樣子:“對面的位置是給你留的。”
官微微被嚇到質壁分離:“你怎麼知道我要下來?”之前幾天她都沒有來自助餐廳吃早餐,厲晗璋就能猜到她今天會來?
“我當然知道。”厲晗璋神神秘秘地說:“我還知道你昨晚睡得不太好。”
難道他猜人心已經到了如此精準的地步?官微微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她驚恐的樣子讓厲晗璋暗自發笑,決定不再逗她:“想什麼呢,每天我都會順手留個位置。”
官微微受驚嚇程度這才減輕了些。
吃完早飯,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旁邊沖出來一個小孩,抱住了厲晗璋的腿,沖他喊:“爸爸。”
小孩的眼睛炯炯有神,臉蛋紅撲撲的,笑的時候還有兩個小酒窩,走起路來還有些蹣跚,整個人看起來又軟又可愛。
小女孩大概只有厲晗璋半條腿那麼高,就這樣環抱著厲晗璋一條腿,就像在她腿上掛了個粉色玩偶一樣。
“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厲晗璋低頭看著這位蒙圈的小孩說道。
小孩歪了歪腦袋,一天臉天真地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你騙人,你就是爸爸,你們穿的衣服是一樣的。”
厲晗璋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休閑褲,這打扮在大街上十個人能找到八個是這樣的。小孩辨識能力比較弱,只要衣服的顏色差不多,就是同一個人。
小孩抱著厲晗璋的腿怎麼都不肯撒手:“爸爸,你帶我去遊樂園玩吧,你之前答應過我的。”
厲晗璋俯下.身,抱起小女孩,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小朋友,你媽媽在哪裡?”
小女孩對於被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