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晗璋的車和他的人一樣,至少外表是性冷淡風的。車內出了基本陳設,其餘一絲配置也無。
一路上厲晗璋都十分安靜,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官微微腳輕輕壓在剎車上,讓車子盡量開得平穩一些。
看得出厲晗璋平時業務繁忙,都這個點了電話還不時響起。
電話鈴聲想起時,厲晗璋眼睛動都沒動,官微微猜確定他是睡著了。正猶豫要不要將他叫醒,鈴聲終於停了,讓她不禁鬆了口氣。
“到了,厲總。”到酒店後,官微微取下車鑰匙,開啟右側車門,將厲晗璋叫醒。
“哦……”厲晗璋睜開眼,身上還帶著些酒氣。
就還沒醒,所以厲晗璋走得東倒西歪。官微微趕緊上前去扶住他,不知他是真的沒有離去還是怎麼,見有了官微微這根人型立杆,幹脆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官微微身上,腦袋也靠在她肩膀,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
“小心,厲總。”官微微提醒他。
官微微手拖住他的腦袋,防止他在倒下去。
北京兩點的夜裡,空曠的街道上只有兩三行人,大家拖著疲憊的身軀在路上踽踽獨行,偶爾有小情侶在街道楠楠私語,聲音甚至能傳的好遠。
厲晗璋和官微微的身影在路燈的照射下,相互交錯,像極了角落那對情侶。
“厲晗璋,我在這裡等了你一晚上,你居然在和這個女的卿卿我我!”旁邊傳來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當時的安靜。
姜韻看到眼前的這幕場景,心髒好像被汽車攆過,痛得無法自已。
目睹他和官微微的相處,她心如刀割,原來他的溫柔體貼、細致入微可以這麼輕易的給另外一個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投入打了水漂,不甘心投入的精力成了泡影,不甘心有人能搶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從宴會哪裡跑出來回到家,她把房間裡所有能砸得東西都砸了,晚上卻依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她放下驕傲,一遍一遍地打電話給厲晗璋,希望對方依舊能如往日一樣拿起電話說:“小韻,我們去海邊吧。”
然而回答她的確實一遍又一遍的忙音。
她按捺不住去了他下榻的酒店,從8點等到晚上2點,等到的卻是他和另一個女生恩愛甜蜜的場景。
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都怪這個女孩!如果不是她,厲晗璋不會不理自己,他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沒有她,沒有她的出現該多好。
仇恨沖昏了她的頭腦。
她快步沖上前去,生出手,狠狠地扇了對方一巴掌。
“啪!”清脆的聲音在夜晚格外突兀。
☆、猜心
大概是夜太深,讓人反應能力下降,旁邊一個女人沖過來扇了她一巴掌時,官微微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姜韻瘋了一樣指著官微微:“她是誰?她為什麼有的車鑰匙。我對你那麼好,今晚晚上從8點一直等你等到現在,你居然這樣對我!”
她開始嗚咽,聲音尖銳,在巷子裡傳得很遠。手遮住臉,不想讓人看到她悽慘的樣子。
這世上大多數的情感是不能共通的,就像旁邊的人無法對姜韻的痛苦感同身受。
官微微瞪了一眼厲晗璋:看你惹的桃花債!
一番變故,厲晗璋哪怕是木頭也該醒了。
其實他在車中一直在閉目養神,在官微微扶他下車的時候,自己玩心起了,就把重量壓在她身上,想要逗弄她,因此姜韻沖出來時,自己才會毫不知情。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何況姜韻這樣步步緊逼,傷及無辜。不要說是官微微,即使是個陌生人,厲晗璋也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發生。因此,這次他說起話來格外絕情:“姜韻,我應該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繫了。”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清冷。
兩人相識於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紀,在學校也是並肩作戰的夥伴,然而人生無常,最後終究因為種種原因而沒有走到一起。
感情分分合合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此分手初始姜韻並未變現出太多傷感,兩人自此分道揚鑣。
然而時間一久,姜韻陷入一種奇怪的境地:每認識一個男性,她會不自覺地和厲晗璋進行對比,分析出對方不如厲晗璋的地方。甚至開始魔怔,無時不刻不在回憶兩人的點點滴滴。
厲晗璋說話如此不留情面,自然觸到了姜韻的逆鱗。“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責怪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