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聽過她要結婚的事,卻不知道她已經和袁平分手。此刻她正有求於官微微,也樂得捧場:“受不了受不了,公共場合秀恩愛,讓我這單身狗情何以堪。”她這些年一直忙於工作,要求要高,因此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物件。
這種場面讓官微微尷尬非常,只能笑著說:“溫總,您就別拿我開玩笑。”
厲晗璋正從門外進來,看到官微微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和唐淼、溫伶兩人聊得正開心。
“厲總早。”三人跟他打招呼。
“早。”他急匆匆的往辦公室走,看到官微微抱著一束花,覺得十分礙眼,便回過頭來,站在官微微面前問:“新聞稿寫好了沒有?”
他突然出聲把官微微嚇了一跳:“已經快寫完了,只剩最後一些字詞要調整……”
“要多久?”厲晗璋不帶表情地問。
看得出厲晗璋心情不好,官微微嘆息,暗想自己這是撞到了槍口上。
“我今天中午之前給你可以嗎?”她問。
“好,中午帶著文章一起來我辦公室。”
經歷了這麼一出,眾人不敢再聊天,做鳥獸散去。
官微微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其實厲晗璋是位不錯的領導,這在自己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後邊深刻感覺到了。他從來不把下屬當工具,只要用的順手就不管其他。每次,她把自己寫的東西交過去之後,他總是認真看過,告訴她哪裡寫得不對,怎樣寫可以更好。
記得有一次,自己抱著一大摞檔案找他簽字。因為他會細看檔案內容,所以她站在一旁等候時有時會發呆。等了一會,厲晗璋簽完字一抬頭,卻發現她面容呆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是他前幾天去超市購物送的禮品卡。
他拿起桌上的禮品卡遞給官微微:“我前幾天在超市買東西送的,反正也用不上,給你吧。”
她臉一下子燒的通紅:“不……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著急,否認三連都用上了。
厲晗璋並不在意官微微說了什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指著購物卡:“我拿著也沒用,隨你怎麼處理吧。”
官微微剛想開口拒絕,厲晗璋電話響起。他對她做了個“打住”的時候,然後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猶豫再三,還是拿了覺得領導這麼說了,自己不拿是不給領導領子。實在不行以後送個同等價值的禮物補償。
過了幾天,她去超市買生活用品。結賬的時候腦子一閃想起了厲晗璋給的那張卡,便讓服務員幫忙查一查是張什麼卡。
“這張卡等同於我們超市的購物卡,可以購買超市的所有東西,沒有使用門檻和時間期限。裡面還有兩千多的餘額呢,您要用這張卡結賬麼?”
當時她恨不得把鍋敲在自己腦袋上。
中午,官微微帶著新聞稿敲響了厲晗璋辦公室的們:“厲總,在嗎?”
“進來吧。”
官微微將自己寫的稿子列印好,畢恭畢敬地遞給厲晗璋:“厲總,這是我寫的稿子,您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嗎?”
厲晗璋看清來沒有休息好,眼睛低下帶著青圈,鬍渣也冒出來一些。
他接過官微微遞過來的稿子,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便將稿子放在一旁,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官微微被晾在一旁,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厲晗璋像是忘記了她的存在,一直忙碌地敲擊著鍵盤。
他帶人一向和善有禮,很少有這種不理人的時候,而他這樣的,只會有一個原因,就是官微微真的惹怒了他。
長時間的安靜讓官微微都快急哭了,終於她忍受不住這種沉默般的死寂,問厲晗璋:“厲總,稿子有什麼問題嗎?您要不跟我說說,我改。”
看著官微微濕了眼眶,厲晗璋有些心疼,但最終還是硬下心腸:“你還知道問有什麼問題啊。”
他承認一開始確實有一股無名火往外冒,但到了辦公室就散的差不多了。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眼前這個人腦子一直不開竅,就像他家裡那隻沒良心的貓。
官微微說:“對不起,溫總讓我給她寫公文,所以我耽誤了一些時間。我以後一定注意,再也不這樣了。”
厲晗璋嘴抿成一條直線:“你以為僅僅是你幫溫伶做事的問題?”
聽他這麼一說,官微微更加困惑了:“那是……?”
厲晗璋深吸一口氣,一雙棕色的眸子認真看著她:“官微微,我希望你能明白什麼叫輕重緩急。”
“做我的助理,第一個就是要明白自己的工作內容是什麼,而不是去做一些亂七八糟毫無意義的事情。做事情用沒用心,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就像你為了幫溫伶,大量壓縮自己的時間,你自己可以去一下這次的稿子與前幾次的區別。”
頓了一會,厲晗璋接著說:“但你讓我失望的點在於,你不懂得如何去處理與他人的關系。”說的再明白一點,你是總經理助理,這位置權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是個十分尷尬的位置。你不是領導,但你也不能把自己當下屬,不然以後我需要讓你做事時,你怎麼順利在各部門推行?難道去求著他們嗎?還是要出面幫你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