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芹冷笑:“託你的福,官微微現在工作也沒了,婚也結不成了,你要有良心,就別打擾她,讓她人安安靜靜一個人待著。”
她工作沒了?對此,袁平感同身受。他新上任的領導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以前站隊的就領導下了臺,自己首當其沖被穿了小鞋,日子苦不堪言。轉崗也不怎麼順利,這些天他跑遍所有關系,都沒有肯答應幫他調崗。
今天因為一篇報道的事情,他被主任訓了一下午,帶著一肚子火回到家中,看到家中一片漆黑,只有齊慧的電腦螢幕亮著,她正在聚精會神地打遊戲。
叫了幾聲對方根本沒有反應,廚房也是冷鍋冷灶,看著這些場景,無名怒火在全身亂竄,他沖上前去將齊慧電腦斷電,質問她:“你先回來為什麼不把飯做了?”
齊慧遊戲突然被打斷,瞬間火冒三丈,說起話來不管不顧:“你是誰啊,我憑什麼給你做飯。”兩人由此開始吵得天翻地覆,最後還升級為扔東西,家裡的東西被砸得一片狼藉。他不想繼續呆在屋子裡,走出來散心,走著走著,就不自覺走到了官微微這裡。
驀然聽說官微微工作上的事情,讓袁平有同病相憐之感。“聽商芹說,你工作遇到點麻煩?”他問。
官微微有些好笑。當初酒吧裡,她求袁平過來接他,對方拒絕得幹脆利落,現在倒來關心起她的生活來了。
“沒事,現在已經解決了。”她不願意細說。
面前站著的是她差一點就結婚了的男人。她發現工作時最好的良藥,這段時間她再也沒有失眠的症狀,對過去也回想得越來越少。
聽到她已經解決問題,不知怎麼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問:“你不是說你那個上司早就對你不滿了麼……”怎麼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官微微不想多說:“這其中故事比較複雜,不過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最後調到厲晗璋那裡了。”
袁平困惑:“厲晗璋?”
三人是一個學校的,因而這個名字他自然聽過。
記得當時官微微和他是一個實驗室的,有些時候自己等她下課時還能碰到厲晗璋。偶爾聊起他,官微微也是贊不絕口:“師兄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人還挺好的,我有不懂的也願意教我。”
後來,官微微進了厲晗璋的公司。一家公司有幾萬人,他一個大領導,應該跟官微微這樣一個小秘書沒什麼交集,他便沒有過多關注。
袁平心中生出疑問:為什麼他會對官微微如此關照,給她如此大的好處?
他生性多疑,思緒開始發散。會不會在公司就有什麼,甚至在學校的時候……
雖然與官微微分手,但他下意識裡覺得官微微依舊是屬於他的,只要他願意回頭,兩人就能重修於好。但是,今天聽到官微微一番言辭,他突然發現,或許官微微早就不屬於他了。
這種感覺就像鄰居家的小孩來他家做客,把他最心愛的玩具搶走。嫉妒、憤怒、不滿……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的眼神幽暗起來。
袁平不再說話,深情越來越凝重,腦子裡千回百轉閃過許多念頭。
而官微微加完班早已經累得不行,怠於應對他變幻莫測的情緒,便雖然自己胡思亂想,自己一個人先回到了家。
洗漱完,已經到了2點。
有一大堆活等著幹,因此第二天官微微7點就爬起來。因為睡眠不足,她雙眼無神,臉上兩個堪比熊貓的黑眼圈,全身無力地“飄”進辦公室。
她很想像佟湘玉那樣來一段經典臺詞:“額錯咧,額一開始就錯咧,額如果不跟袁平聊天,額滴腎就不會有事,額滴腎木事額就不會淪落成這樣一個疲憊的狀態……”
這天下班,毫無意外又是加班。溫伶給的任務她還沒有做完,只能坐在辦公位上繼續忙碌。
辦公室的向晴提議說聚餐,唐淼立刻積極,順便感慨道:“哎,厲總不在,要不然可以一起去了。”
溫伶笑她:“厲總沒來,你只能多吃幾碗飯解愁了。”
當時快下班,近期沒有重大專案,所以大家都無心工作,開始聊周邊有什麼好吃的小吃。
唐淼發現官微微坐在一旁不出聲,便問:“微微,今天晚上聚餐,你去不去?”
官微微寫文章寫得頭都快禿了,沒時間去聚餐,便說道:“你們去吧,我還有一些稿子沒寫完。”
唐淼冷笑:“搞得好像就你最忙,我們都在壓榨你似的。”自己好不容易主動邀請別人一回,誰知對方根本不接受好意。
唐淼這人比較直接,因為官微微也沒怎麼在意,求饒道:“真不是,稿子我今天再寫不完就要挨罵了。你們去吧,我看如果我完成的早的話,就來找你們。”
一旁站著的溫伶問她:“怎麼,還是寫那天那份申報材料麼?”
官微微點頭:“是的,還有一些資料還沒補充進去。”
溫伶不再多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好,那我們先過去了,你也不要弄得太晚了,弄不完就明白來弄。”
“好的。”官微微答道。
隨著最後一個人離開後,辦公室徹底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