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我?”
餐館裡,官微微雙手托腮,一臉羞澀地出自己的猜測。
所以說一個人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官微微這些天在家裡修養,腦子裡翻來覆去地琢磨這些天厲晗璋對她的態度,然後整個思路就如同海嘯一般朝著奇怪的地方奔去。
為什麼這麼關心她,酒吧裡送她回家,跑馬拉松的時候一直跟在她身後,出院那天還讓白且瑜來送她……
眾多細節,彙聚出的真相只有一個——
“醒醒,該起來搬磚了。”
彷彿從天際傳來聲音,瞬間,哐當一聲,官微微的夢境分崩離析了。
官微微一臉哀怨地看著眼前的商芹:“商芹同學,你就不能給病人一些人道主義關懷麼?”
她和商芹從高中相識,大學又在同一個城市,所以關系一直不錯。昨天她剛和她的二十四孝老公蜜月回來,就來官微微家看她。
商芹淡定地看了她一眼:“昧良心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官微微:“紮心了紮心了,你不能照顧一下病人的心情嗎?”
商芹清楚官微微的尿性,嘴上沒門,什麼東西都敢往外倒,就是過過嘴癮而已。
官微微還經常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她,商芹一般都是冷哼一聲,答道:“你知道了?今晚去我家。”說完就架著她的脖子將她往車裡拖。
這時候官微微就慫了,向她求饒:“不了不了,大姐饒命。”
金牛座都這樣,悶騷、冷靜又理性,嘴上愛佔便宜,心裡比誰都門兒清。她這會兒心裡指不定在琢磨厲晗璋什麼呢。
商芹:“就你看人那眼光,我才不信呢。”
對於官微微對他人的評價,商芹聽後得打個半折。袁平就是一個案例,當初她就不怎麼喜歡這個人,偏偏官微微當寶貝一樣寵著,白天上班晚上幫他幹活,這人卻不知道感激,每次頂多嘴上表揚幾句,物質獎勵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官微微聳聳肩:“我開玩笑啦,厲晗璋這種人,從小就是喊著金鑰匙長大的,他見過多少風浪啊,怎麼會瞧上我。”
“他可能想給你調崗。”商芹說出她的猜測。
“我也這樣想過,可是……太奇怪了,之前我自薦的時候還對我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現在態度180°大轉變,總讓人感覺毛毛的。”
“擔心啥,她又不能把你吃了。”說完,從上到下大量了她一遍:“就算吃了,也是你大賺。”
官微微:……我們真是是朋友嗎?
“我給你點一首分手快樂,你終於跟袁平分手了。”繼續紮刀。
商芹也沒少勸她離開袁平,畢竟不對等的感情最終只能慘淡收場。但每次不管她怎麼勸,每次她都是笑笑說:“婚姻嘛,本來就這麼回事,我就沒指望它,再說我都這個年紀了,在找一個也不一定能比這個好。爸媽催得急,就先這麼著吧。”
商芹不信。官微微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她喜歡一個人,像會像一頭傻狍子,一頭紮進去,完全不會管後果,她在後面拉都拉不住。
官微微本來還不錯的情緒低落了下來,她挽了挽耳邊的碎發,手無意識地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其實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只是我這個人懶,不願意改變。”
老天是公平的,不會讓你永遠一帆風順,也不會總給你坎坷不平。官微微太平日子過久了,幾乎都忘記了外面的風霜雨雪。現在的局面,正是在告訴她,人不可能永遠呆在舒適區,你不改變自己,別人也會改變你。
商芹走後,官微微一連幾天都在思考厲晗璋交給她的任務。
品牌故事要如何寫才能生動有趣?
對於茶具,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非名不著,非器無形”這句話。這是出自《資治通鑒》裡的一句話,意思是沒有一定的名氣和地位,就不要到處顯擺;肚子裡沒貨,就別老想著表現自己。
好茶離不開好壺,好壺也離不開好茶,茶與壺從來都有不解之緣。常喝茶的人一定知道,宜興特産紫砂壺特別嚴密,紫砂壺泡茶的時間越久,泡出來的茶也就越芬芳馥郁,甚至在空壺裡倒入熱水都會有一股清單的茶香。
聯絡到人身上,則可以認為,只有找到適合自己的“茶具”,耐心打磨,就能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想到了這裡,她決定以老和尚教育小和尚入手,以老和尚父親傳承下來的茶壺作為切入點,以“茶禪一味”詮釋茶道的奧妙,告訴小和尚“積澱之味,俞久俞深”。
寫好之後,官微微將ord文件發給厲晗璋,可是一連好幾天對方都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