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冷靜一會後,她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望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厲晗璋一眼,便輕輕地開啟門,轉身離開,一副受害者深藏功與名的樣子。
只有七秒鐘記憶的官微微同學大概忘記了,昨晚不是厲晗璋同學乘人之危,而是官微微像八爪魚一樣纏著對方,不願意讓對方走而已。
昨晚官微微在酒店房間裡自high,這就算了,可她偏偏要拉著他一起。
他地將她拖到酒店房間裡。剛準備安頓好她離開,她又開始瘋瘋癲癲地說:“我給你跳支舞吧”,不等厲晗璋反應過來,便學著電視影片裡面,拉著他的手臂來了個高空劈叉,拉的厲晗璋一個趔趄。
官微微還是繼續鬼哭狼嚎,他覺得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解下領帶,綁在她手上:“你不要掙紮,小心受傷。”
本來他以為自己不可能對著一個喝醉的酒鬼産生什麼想法的,一舉一動也只是在限制官微微的行動,讓她不要太放肆,傷到自己也吵到隔壁房間的人。
官微微乖順的點頭,手一直伸著,任由他一圈圈的綁著。
“這輩子……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官微微雙手被縛坐在床上,已經筋疲力竭,嘴裡卻不願意停下來。
厲晗璋將她推倒,嘴裡回應著:“嗯。”
男人也有其劣根性,厲晗璋雖然制止力比較強,但眼前這樣一幅活色生香的場景,像羽毛一樣撓在她的心上。
官微微聽到他回應,高興地說:“你也這麼看,對不對?”
“嗯。”他不再聽官微微說什麼。他只要蓋好被子,任務完成,就能平安離開了。
“你過來。”官微微朝他勾勾手指。
她躺在床上,黑色長發散落在枕頭上,因為剛才的運動臉上泛起潮紅,眼神迷離,像他養的那隻布偶貓,嘴唇鮮豔欲滴。安靜下來,頗有些我見猶憐的味道。
鬼使神差地,厲晗璋走到她身邊,一邊下意識地俯下.身去,想聽聽她究竟要說著什麼?
手被綁著,厲晗璋一時沒了戒心,被她一把扯下來。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官微微用手套住他的頭,吻了上去。
說是吻,其實是輕輕地咬著,帶著好奇,將他的嘴唇細細密密的啃了一遍。
明明神生澀地像是小孩子之間的遊戲,他卻覺得全身上下泛起了一陣酥麻,好像一陣電流從腳底蔓延到大腦。
不過片刻,厲晗璋卻像過了一個世紀。官微微松開他,純良地笑:“我就一直想嘗嘗是什麼味道了。”
厲晗璋一直沒有起身,他看著官微微的臉龐,喉嚨有些發緊。鬆了鬆自己的領口,他聽到自己問:“就這樣?”
官微微歪著頭問:“那,還能怎樣,你教教我嘛。”
“好,我教你。”他的呼吸灑在她臉上,順手解開了縛住了她的領帶,放在床頭。
嘴唇被含在嘴裡輾轉廝磨,讓官微微感覺自己像泡在熱水裡,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每一個角落都被細細照顧,從上唇到下唇,到嘴角,繼而口腔被開啟,對方探索者裡面的每一寸角落。官微微呼吸急促,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學會了嗎?”厲晗璋問。
官微微乖乖點頭:“學會了。”
看著她這樣一幅純良的樣子,厲晗璋打心底生出一股罪惡感,好像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趁著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厲晗璋壓下心中綺思,打算快速離家房間抱住自己的清白。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說完這句話,厲晗璋並沒有如願離開,而是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拉住。
他回頭,無奈地看著官微微:“還有什麼事嗎?”
“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離開我,”官微微本來只想假哭,沒想到越哭越傷心,最後像個灑水壺一樣眼淚不停往下掉:“為什麼我永遠是一個人,爸爸媽媽不要我,袁平不要我,公司也不要我,現在你也不要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我不配得到幸福嗎?”
眼淚的閘一開,估計一時半會是收不回去的。厲晗璋看著官微微手被綁住了還要抓住他的那副倔強樣子,心忽然就軟了。他想,看來這姑娘平時過得挺哭,才會在醉酒後無意識發洩。
他這輩子最怕兩種女生,一種是會哭會示弱的,這讓讓對方看起來像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另一種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對方下一秒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偏偏那麼巧,今天的官微微兩種都佔了。
無力招架就只能認命。他幫官微微擦幹眼淚,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撫慰她:“別哭了,我這不是在嗎?”
醉酒後的官微微不再乎臉皮,得寸進尺地往厲晗璋懷裡蹭:“你身上還香,好舒服。”閉上眼睛一臉幸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