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東西撿完交到她手上。
她順著對方修長的手指望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劍眉星目,眉眼冷峻,整個人氣質淡漠而又疏離。
“厲總……”她趕緊打招呼:“這麼巧,你也來看腎……甚麼啊?”
在她的眼裡,厲晗璋的床伴、酒伴、餐伴肯定有不少,雖然他在公司看起來十分嚴肅,但私底下誰只知道呢?不是還有大學教授白天講馬克思主義哲學,晚上和很多人達到生命的大和諧嗎?
因此,她問出這個問題完全是下意識的——
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麼偏僻的醫院,可不就是為了看一下不可言說的病麼?
厲晗璋嘴上掛著莫名的笑:“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試過?”
這個距離讓官微微想起那晚的場景,她退後到了安全距離,深吸一口氣,穩定自己的聲音:“我怎麼敢。”
她其實也沒怎麼怪厲晗璋,在社會上混,有錯就要人,捱打要立正,自己先調戲的厲晗璋,他反擊其實是清理之中的事情,是自己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才會落入他的圈套。
官微微的語氣帶著淡淡地憂傷,讓厲晗璋心像是被輕輕地刺了一下。
她的家庭情況自己知道一些,在學校的時候年年都申請了貧困助學金,想來家庭情況不是太好。
不知那天她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來求他,但自己不但見死不救,反而嘲諷一番,是不是有些太過。
“工作的事情怎麼樣了?”厲晗璋決定條件允許的話,自己適當的伸出援手:“我有個朋友正好在招助理,你願意的話我介紹你過去。”
理智上她應該答應,但是那天厲晗璋這樣調戲她,不就是把她當成了見利忘義、可以隨意輕薄的女人?
她不願意就這樣灰溜溜地走掉。“工作的事情不牢厲總費心,我自己可以解決。”
工作都不要,難道她那天過來真的是為了……勾引他?
不管官微微想法是什麼,這話題是不能再繼續聊下去了。他對官微微說:“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官微微卻覺得在這裡多呆一秒都是驕傲。
趁著厲晗璋往裡走,她飛速抓好藥,然後匆匆離開了。
診室內,王元捏起嗓子,用嬌滴滴的聲音說:“璋璋,我不想回去吃飯,回去我媽肯定會念我,你就裝作沒看到我,好不好嘛,小璋璋~~”
厲晗璋抿緊了唇,對這位撒嬌的表妹的有些無力招架:“好好說話,不要飄來蕩去。”
聽到他頗具威嚴的聲音,王元縮了縮脖子,把一長串的話簡略為四個字:“有約,不回。”
厲晗璋:“……”
頭轉開,正好看到官微微逃命一般的身影,看到是在躲災邪一樣躲他。看來那天晚上,自己確實傷她不淺。
他裝作不經意一般問王元:“剛剛那個女孩是怎麼了?”
“她呀,”說起這個,王元有些心疼:“身體是沒什麼問題,但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這女孩可能患上了焦慮症。”王元心理診斷方面是半吊子,因此不敢十分肯定。剛剛王元其實也勸過她,讓她去看心理醫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沒有。
一聽這話,厲晗璋的心裡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酸。
一看這表情,王元立馬發現了不對勁。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被無辜殃及池魚的厲晗璋無奈道:“我什麼時候負了別人的心?”
王元:“誰知道呢?不然人家小姑娘為什麼一見你轉身就跑。”
是啊,其實從這方面來說,他倒是也沒這麼無辜。
官微微從夢中驚醒,渾身是汗,不停地喘氣。
她夢到了自己上學時,老師猙獰地面孔。
官微微讀小學的時候,其實是一名學習積極分子。她雖然成績不好,但會主動預習第二天的課文、積極完成作業、有不懂地也認真地請教老師。
但成績不好是原罪。或許是因為她長相普通,性格木訥,從她剛入學,老師就不喜歡她。
她記得學前班入學的第一個週末,那時候她對學校一無所知,聽到上課鈴聲也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依舊在小商店淡定地買著辣條,結果被老師罰站了一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