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哭。
她心中酸澀,伸出手輕撫著他的背部,讓他肆意地發洩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
清竹這一哭,就哭了足足小半個時辰。
彷彿要把淚流乾了一樣。
就算是幾個時辰後,阿綾拿著收到的信件匆匆來到主院時,清竹雙眼的紅腫也都還沒消退。
她先是神情古怪地看了喬安渝一眼,隨後才將書信遞給她,道:
“王爺,沈將軍那邊傳來的信件。”
喬安渝接過信件,從頭到尾看了整整兩邊,才倏地笑出了聲來。
清竹難得發洩情緒,結果卻沒想到竟然被‘舊同事’給看到,整個人都十分不自在,但見喬安渝笑出聲來,他還是沒忍住往前伸了伸腦袋。
喬安渝見此,便直接將手中的信件交給了清竹。
那全然信任的態度讓一直在暗暗觀察兩人互動的阿綾悄悄鬆了口氣。
不是鬧矛盾了就好。
現在這種節骨眼上鬧矛盾,對兩人絕對沒有好處。
不過……
若是沒鬧矛盾,清竹哭什麼呢?
阿綾十分不解,但卻也沒膽子問出口。
“沈將軍真是妙計。”清竹道。
“上次我就說吧,她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那個!”喬安渝道。
清竹聞言,笑道:
“我看著沈將軍,還以為她是那種憨厚老實,認死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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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那樣的人,我們還能玩到一起去嗎?”
好像沒毛病。
但又好像連自己也給一起罵了進去。
喬安渝明顯讀懂了清竹的表情,她睨了清竹一眼,才又將書信遞給了阿綾,道:
“明日我會派你和半數暗衛去調查‘韓山村’的事情。”
“是。”
阿綾先應聲,才接過書信,心中因為喬安渝的信任而倍感激動。
她一目十行將信件中的內容看完後,終於明白了王爺和清竹剛剛為何那般說。
原來,沈將軍洞悉了敵人的意圖之後,就乾脆利落地在小山坳裡將那群人給一鍋端了,只留下幾人嚴刑審問,逼出了一些資訊來。
比如,他們今晚是要去附近的杜家村屠村的。
沒錯,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屠村。
他們要用這件足以震驚朝野的事情來逼喬安渝派出聽她調遣且最信任的人,她的專屬暗衛。
而在這幾個時辰裡,沈將軍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了個狸貓換太子。
她和她的手下們偷偷轉移了杜家村的村民們,又將那些大祿人的屍體給擺在了杜家村裡,營造出一種被屠村的慘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