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緩緩走來,走到白芷晴身邊,“我們知道你在外面過的苦,就在昨天,老劉還去找過少夫人,求她原諒你,讓你回去。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怎麼能說出這種威脅的話來?”
劉夫人眼眶紅了一圈,“你知不知道,老劉為何遲遲不把遺囑給少夫人嗎?那是因為對你還有期待,期待你知心悔改的那天。”
白芷晴聽到了劉夫人的話,心裡猛抽了一下,她難以置信,一直聽信江愷來羞辱她的劉少華,會有這般用心良苦的一面。
白芷晴來不及糾結,劉少華就直接對劉夫人說,“你跟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說這些幹什麼?”劉少華怒火上翻,“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根本不會懂得別人對她的好。”
恬不知恥?
劉少華竟然說她是恬不知恥的女人,心底剛剛萌生出,對他的一絲絲感動,徹底被他的話瓦解掉。
她眼眶瞬間紅透,心裡是滿滿的委屈,“劉叔叔,您誤會我了,選擇跟別的男人去酒店,是逼不得已,我是……”
她想說她是清白的,可是想到昨晚,被黎紹卿吃幹抹淨的一幕,她沒有底氣說出來,沒了清白的她,真的是骯髒的。
劉夫人看到了白芷晴眼裡的淚水,也看到劉少華眼裡的怒火,她吸了吸鼻子,走到白芷晴面前,以長輩的口氣對白芷晴說,“晴晴還是回去吧,好好反省下自己的行為,等你想明白了就回家去。”
說著,她捏在手裡的錢,塞在她的手裡,“給拿著,一個人在外面需要錢。你是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千萬別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自尊,出賣自己的身體,隨便陪男人睡覺。”
前一刻,白芷晴還在為劉夫人的話感動,可後一刻她說出那些陪男人睡覺的話,看似再說告誡的話,其實就是變向的羞辱,她盯著手心裡一疊前,恥笑出聲,她白芷晴,堂堂白氏千金,竟然淪落到這種被人施捨的地步,即便施捨也罷,還要在施捨的同時遭受羞辱。
“謝謝您們的好意,我白芷晴就算缺錢,也一定不會卻你們的錢。”
她直接將手裡的一些錢,直接朝天扔出去,任其拋在空中的錢,洋洋灑灑散落一地。
以前劉少華,跟劉夫人是她最親的人,卻不知一轉眼,再度成為傷害她最深的人,她白芷晴的人生真是糟透了。
從劉氏公寓出來,白芷晴不知道是幾點了,只知道天上的繁星群集,地上的她格外孤寂。
昨天跟黎紹卿領了證的她,睡在舒適的大房子裡,可是,今晚被劉少華羞辱後的她,再也不想回那個家。
因為那個家裡的男人,商界的大亨,讓全世界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卻奪了她的清白,以至於讓她在劉少華面前,無力辯駁。
無人的公交站臺,她安靜的坐在冰冷的金屬椅子上,緩緩而來的公交車,來了又走了,直到不再過來,而她依舊孤零零的坐著,無人問津。
她頭靠在金屬座椅後的金屬廣告牌上,以上落寞的臉毫無表情,一雙空洞的眼,漠視著前方,看在眼裡的景物全是黑暗一片。
六月的天,是就是張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好比現在密佈而來的烏雲,遮住了星星,應景的天氣,好似她被惆悵裹緊的心。
自從領證後,跟那個小女人生活在一起後,黎紹卿總會在忙完工作後,急著回家。
他回到家時已是淩晨了,程嫂屋裡的燈光還是亮著在,程嫂習慣性的在黎紹卿回來時迎出去,接過他手裡的外套。
今天去看了奶奶,又處理了工作上的事,晚上又去陪客戶應酬,由於剛接管了黎氏許多工作都是他親自處理,每天超負荷的工作,讓他看上去略顯疲憊,加上今晚喝了幾杯酒,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幾分慵懶。
他摁著睏倦的眉心,取了領帶,隨意的解開襯衣的兩顆紐扣,捲起袖管,清俊無雙的臉,在水晶燈下格外的迷人。
“少爺,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嗎?”
程嫂幫黎紹卿送上了醒酒湯,接到袁昊說少爺今晚有應酬,不回來的電話後,不管黎紹卿回不回來,她就早早為他準備好了醒酒湯,一直溫著在。
黎紹卿目光半眯,笑著接過程嫂手裡的醒酒湯,“原本以為今晚陪客戶,會應酬到很晚,卻不知客戶不勝酒力,早早就結束了。”他喝了幾口醒酒湯,“她呢?有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嗎?”
他向程嫂很自然的問起了白芷晴。
“嗯。”程嫂笑著,“小夫人除了容易害羞外,是個乖巧懂事的人,並沒媒體報道的那般驕縱、任性。”
黎紹卿輕笑著點頭,說到害羞,他就會想到她在他面前,害羞的種種小模樣,心底深處竟然遏制不住想見到她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