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見白芷晴身後的兒子,就知道一定是他開門讓她進來的,他瞪了他一眼,朝劉夫人使了個眼神,帶兒子上樓。
別墅客廳格外的安靜,白芷晴的心跳的更加激烈起來,上次找劉少華的一幕,還歷歷在目,她也是該死的討厭對別人低聲下氣的自己,也想挺直腰板像個公主高傲的活著。
可是……。
遺囑還在劉少華手裡,想要的還沒有奪回了。
白芷晴開啟手提包,將證明她已婚身份的兩張紙,遞給了劉少華。
“劉叔叔,我已經結婚了。”
劉少華瞥了一眼,白芷晴手裡的兩張紙,“什麼意思?”他用極冷的眼神看著她,對她所有的親切,早在她氣死白棟,還汙衊少夫人時,全部消失殆盡。
“這是我的結婚證,雖然領證前,沒有徵求您的意見,可是我想讓您在看到我結婚證時,祝福我,信守對媽媽的承諾,將媽媽留給我的遺囑給我。”
雖然方毅寒已幫他償還了那八百萬,可是,她的眼裡滿是真誠,來找劉少華,拿回遺囑是她唯一想到的,能阻止江愷跟溫莎莎一切預謀的良策。
一聽,白芷晴還是因為遺囑的事來找他,劉少華一臉嫌棄的瞪著她,“別做垂死的掙紮,別以為你隨便跟一個男人發生一夜青,胡亂的弄出個什麼結婚證來,就能拿到什麼遺囑。”
劉少華諷刺出聲,他已經從江愷口中得知,白芷晴跟一個男人廝混在一起,他親眼看著她跟一個男人進了酒店,親眼看著他們摟抱在一起。
對白芷晴誤解很深的劉少華,一直被溫莎莎故作慈母的形象矇蔽了眼睛,毫無保留的相信著他們的話。
自從爸爸死後,她被趕出白家,劉少華不止一次教育過她,可是這種帶著辱罵的教訓,白芷晴卻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辱罵尊嚴的話,像一把刺刀狠狠的砍在白芷晴的心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一夜青的話,一定是江愷告訴您的?”
她跟黎紹卿去酒店的事,江愷一直跟著,跟江愷關系不錯的劉少華,一定聽了江愷的教唆。
劉少華看了一眼白芷晴,瞥見她眼裡的難過後,故意躲開,他討厭,她用一雙悽楚的眼,贏取他的同情。
可是看到她清楚的眼,他的心就會莫名的軟下來,“晴晴,我不會把遺囑給你。聽我一句勸,你是女孩子,要學會潔身自好,別再外面隨便跟別的男人過夜,乖乖的回白家,向小夫人低頭認錯,我想小夫人會原諒你,還會像以前一樣疼你、愛你。我給你兩年時間,如果在這兩年內,你會真心悔改,我不會等到你結婚,我會提前將遺囑給你,否則,我會改變伊莎貝爾夫人的遺願,我會將遺囑交給小夫人。”
這些肺腑之言,算劉少華對白芷晴最終的告誡。
白芷晴怔怔的看著劉少華,遲遲說不出話來,她何嘗不想回白家,何嘗不想有個安穩的家,可是溫莎莎會允許嗎?費勁心急將她趕出白家,吞併白氏的溫莎莎豈能讓她回去?
他讓她向溫莎莎道歉,溫莎莎將對母親的恨,轉嫁在她身上來,那種比天高比地厚的恨,豈能是一句對不起,可以解決的了的?
他還要用兩年的時間來考驗她?兩年後才肯將遺囑給她?
她不想等,兩天都等不了的她,豈能等過兩年?
“叔叔我等不了,您必須將媽媽的遺囑給我,我已經結婚,您必須履行對媽媽的承諾,否則,我會向法院起訴您。”
她第一次在她當做父親崇拜的叔叔面前,說出威脅的話來,果斷讓對她刮目相看。
“你在威脅我?”
他一下聽出她的意思。
“您說是,就是吧!”她的耐心差不多消磨盡了,一直以來她都是在求他,可是,此刻看來她的妥協,她的低聲下氣,換來的全是不信任。
“你……”
劉少華被白芷晴的口氣,氣的說不出話來。
“小晴,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對你劉叔叔說話?”劉夫人從樓上下來,剛好聽到白芷晴的話,有些氣惱的質問,“你忘了,你劉叔叔以前是多麼的疼你嗎?”
提到以前,白芷晴眼裡閃過一絲歉意,以前的一切她並沒忘記,她也不想跟他們死皮臉皮,硬來,可是劉叔叔聽不進去她的話,還一直誤會她,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