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毅寒輕酌了一口,“銀行那邊已經打點好了,該給的封口費都給了,保證這件事,以後絕對不會被你的那些目光犀利的員工挖到,絕度不會影響到小嫂子的清譽。”
“費心了。”說著,黎紹卿就主動跟他碰杯,表示謝意。
他起身而立,一手執著酒杯,一手插在褲袋,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站定,像個王者一般,俯瞰著整個洛城。
“溫莎莎的病情如何?”
方毅寒執著酒杯過來,“經小嫂子那天,那麼刺激,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方毅寒實話實說,“老大你確定不要讓我為她用藥,繼續用維生素充當緩解神經的藥物給她吃嗎?”
黎紹卿看了方毅寒一眼,“能給維生素給她吃,已經不錯了。”他深吸了口氣,“要不是沒弄清她跟劉少華之間的秘密,我一定會讓你,幫她開一劑毒藥給她服。”
黎紹卿調查過白芷晴的所有事,知道白芷晴所有的遭遇,都是溫莎莎一手謀劃。
方毅寒膛大眼,看著黎紹卿,難以置信老大會說出這般狠絕的話來。
“老大,我可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你怎麼能讓我做這種事呢?”他粗嘆了口氣,“再說了我們是兄弟,你不能眼睜睜把兄弟往火坑裡推吧,你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我又說讓你殺人了嗎?”他挑眉問他。
“沒有。”
方毅寒一臉挫敗的回答,在心底將黎紹卿腹誹了幾千遍,沒說讓他殺人,幹嘛還將醫生的他,放在一個精神紊亂綜合症的病人面前,知不知道,一個醫生看著病人痛苦的模樣,而不能出手救她的感覺是多麼的煎熬?
“你心軟了,不想看到溫莎莎痛苦?”
黎紹卿好似看出了方毅寒的艱難的心裡掙紮,涼薄的開口。
“?”
方毅寒張大雙眼看著黎紹卿,對於他說出他心聲的話,並不感覺驚訝,因為老大有一雙能輕易看穿別人心思的犀利目光。
“記住,溫莎莎是白芷晴的仇人,她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是個愛恨分明的男人,對於仇人一向不會心慈手軟,所以,安靜的待在她身邊,按我說的去做,牢牢記住,留在她身邊的你,不是醫生,而是一個潛伏的殺手。”
黎紹卿冷冷的命令他,在說出這些話時的眼神,是方毅寒不曾見過的,狠戾、毒辣,好似恨不得親手捏碎那個女人一般。
純白色的中式公寓,在霓虹夜色下泛著朦朧的光,蟲叫蟬鳴的夜晚,白茉莉格外的香。
開啟別墅大門,讓白芷晴進來的是,正在花園裡散步的劉俊逸,他是劉少華的兒子,是被白芷晴從小寵到大的弟弟。
換上睡袍的劉少華,正在喂養他的魚兒,而劉夫人依舊如平常一般,看著最喜歡的美食節目。
“叔叔,阿姨。”
白芷晴輕聲喚著。
她也不想選擇在晚上,叔叔跟阿姨清閑休息的時候,來打擾他們,她知道銀行的八百萬貸款已經還上,短時間內,只要劉叔叔不妥協,溫莎莎跟江愷不會拿到遺囑。
她已經找到了工作,從下週一她就要去上班,而以後,她要一邊替黎紹卿做家務,一邊上班,沒有多少時間來見劉少華,而她不能保證,溫莎莎跟江愷會安分守己的守著白氏,不會再想出什麼么蛾子的事來,從劉少華手裡弄走遺囑。
所以,她才在今晚,趁黎紹卿不在家時,帶著結婚證,偷偷過來見叔叔,跟他商量遺囑的事。
熟悉的聲音,讓劉氏夫婦為之一顫,回頭看到突然出現在客廳裡的白芷晴,他們雙雙煞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