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第二日一天就去了主審官的家,謝無憂的紙條上寫的很清楚,這位主審官姓沈,全名沈樾,今年三十歲出頭,在平陽縣擔的是縣丞的位置,也算是他自己有本事,不然又怎能在縣令之下混出頭來。
徐寧換了一襲不起眼的衣袍,又戴上代表神醫身份的面具,她剛到沈府門口,還未曾進去,就已然看見一個國字臉,瞧上去很是穩重老實的人向她匆匆過來,那面色上有幾分著急,好似等候多時了。
“沈縣丞。”徐寧弓身行禮,她聲線早已切換,現在是一個說話喑啞的男聲,“在下受徒弟徐寧所託,希望縣丞幫忙解決在下徒弟家中之事。”
“神醫儘管放心。”沈樾的姿態放得很低,完全沒有圍觀者高高在上的模樣,他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極為真摯,“只要神醫能夠治好家母的病,沈某人一定在神醫徒弟的事情上鞠躬盡瘁。”
沈樾說完之後摩挲著手掌上的厚繭,他試探的道:“不知神醫現在可否能去看看家母,這些日子,家母的病症越發嚴重,神醫如今,便是我們母子唯一的希望。”
沈樾是個明白人,他當然清楚面前這個神醫的醫術如何,否則也不會在昨日謝無憂找來之時,如此輕鬆的便答應可以涉入徐家之事。
“大人言重,救治病人本就是大夫應盡之責,還請大人快些引路,在下若能早些救治令慈,也好快些緩解她的病痛。”
“是,沈某人這就在前引路。”
沈樾立刻點頭,往沈母的房間去。
徐寧知曉自己和沈樾目的一致,都是為了挽救家人,所以對他態度也和對待平時的那些病人家屬不同,何況現實也確實如此,徐年現在在獄中情況不明,她要是能早些得到沈樾的幫助,徐年也好早些出來。
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擔心和著急,她加快幾分跟著沈樾往前走的步子。
房間內。
沈母的屋子很大,裡面的擺設低調內斂,乍一眼看上去並不華麗,不過真正的價值都是要細看才能發現。
比如那桌子上擺著的盆景,徐老爺子那裡有一顆差不多的,不過要小上一些,而那東西的價值,就已經是半個徐家的家業了。
她收回目光,跟著沈樾繞過一扇繡著百花圖的屏風,沒走兩步,就看見半靠在軟榻上,神色枯敗的沈母。
“大人,可否先說說你母親的症狀。”
徐寧看著沈母的模樣,眉頭微蹙,看來,沈母的情況比她估算的要嚴重許多。
她微閉著眼睛,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臉上已經爬滿了皺紋,雙頰之處尤甚,徐寧靠得近,甚至還能夠聽見沈母的呼吸聲,重且粗,已然是有了呼吸困難的徵兆。
“我母親大約是三年前躺在床上,初時只是說腿疼使不上勁,後來我去請了大夫上門來看,大夫說是中了溼毒,只需針灸便可排解,可是未曾料到,經那個大夫治療過一段時間之後,我母親的腿疼的越發厲害,早上起來的時候甚至膝蓋以下僵硬如石,不過活動一段時間之後也能夠緩解,但是最嚴重的,是腿開始有紅腫的徵兆,而且也再難下床。”
沈樾縱然是在外如何風光,但是在家裡也是一個心疼母親受病痛折磨的孝子。
此刻他的眼中便閃爍著淚花,看著自己的老母親,聲音隱隱有些哽咽。
徐寧聞言嘆氣之餘又覺得有些慶幸,她已經可以確定老人家得的是風溼了。
於是藏在袖子裡的手取出了空間治療風溼的藥,風溼這種病治療起來沒有特效藥,只能透過緩慢的治療來緩解病人的疼痛,所以,她首先要用非甾體類抗炎藥,這種藥物可以除疼痛腫脹,暫時止住病人的疼痛。
只要這位老人家雙腿受到風溼的傷害減輕,那麼就可以和沈樾談條件了。
她回過頭,走上前去看著沈母,前世做那麼多年外科大夫的條件反射,讓她一面對病人就格外的冷靜,說話的聲音也很有安撫力。
“老夫人,我是你兒子請來給你看腿病的大夫,現在我需要透過看你雙腿的情況,來對你進行具體的治療。”
徐寧說完看向沈母的婢女,她來看病這件事情,沈樾早就已經通知了沈府上下,所以婢女立刻揭開了沈母的被褥。
而沈母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她面容枯槁,但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或許是因為飽受疼痛不愛說話,她的唇瓣很是乾涸:“有勞大夫。”
“應盡之責。”
說完,撩開了沈母褲腿寸寸向上看,到膝蓋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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