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美人是最後的壓軸,今晚皇帝寵幸也是毋庸置疑。
擇日,宮裡就傳來訊息冊封南平美人羅蔓錦為錦妃,為了答謝南平,明晚將會在朝陽殿內舉行宴席。所以各國的使臣就又留下來等明晚的宴會結束才能回國。
任長央因為腳裸處還有些紅腫,所以被赫君還給門禁了,只能是留在洛水苑裡好好休息。其實她是知道赫君還只是在生她的氣,沒有提前告訴他計劃變了。
其實任長央也是很無辜的,她只不過湊巧昨日在禦花園中看見了廖天韻一眼,就想到了把計劃改動一下,也是沒來得及告訴。況且任長央很相信赫君還的機智,否則的話昨晚他也不會如此靈活應付。
望著剛剛一陣梅雨後的院,格外的花紅柳綠,就連著空氣中都是彌漫著泥土的氣息。
院裡的這條河的水是流動的,任長央蹲在一旁,撥弄著石頭。司徒管家一進院就看見了任長央蹲在柳樹下,驚愕的晃了晃神,立即是扯著嗓喊,“黛青!你是怎麼伺候王妃的!怎麼可以讓王妃親自來這些粗活!洛水苑的侍女呢?”
被突然嗓音嚇得一個激靈的任長央無奈的看了一眼已經站在木拱橋上準備撩起袖的司徒管家,黛青聞聲趕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扇,“司徒管家,我還在給王妃熬藥呢。”
“那。。。”
“司徒管家,你來洛水苑可是有什麼事情?”任長央及時打斷了準備又高嗓話的司徒管家,這邊也是在河裡洗了把手,站了起來。
見狀,司徒管家連忙是跑到任長央身邊,稍微扶著點。“王妃,你這腳還腫著呢,還是安心躺著吧。”
“司徒管家,你來洛水苑就是為了提醒我這件事情嗎?還是來突擊檢查這洛水苑的侍女有沒有好好工作?”任長央反問。
被那麼一提醒,司徒管家也是想到了自己來洛水苑的目的,一拍腦門兒,“王妃,東翟三皇求見。”
聞言,任長央微微蹙眉,“見我還是見王爺?”
“要見王妃你。”
任長央略有所思,很快又是平複了眉間,“帶進來吧。”
沒多久,宮少僦就被帶到了洛水苑,黛青也正好端著藥出來了。
今日的宮少僦穿著銀灰錦衣,風流倜儻,他走到任長央面前,也算是禮貌的點頭,“原來豫王妃身體欠佳,少僦怕是打擾了。”
“無礙,若不是有事,怕是三皇也不會貿然登門拜訪。”
“你還是這般的清冷睿智。”宮少僦脫口而出,回神過來的他才知道自己失言了,有些慌亂的眼神看著依然從容淡定的任長央,並且也注意到了她左手上戴著的紅瑪瑙手鐲。
昨晚她沒有戴。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會去相信昨晚的結果,也是料想到他今日會來尋她。
她似乎變了,可唯一沒有變得是那雙眼睛中依然存在的冷傲。
在將軍府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她不該只屬於這個四面高牆的院裡。
現在的她酷似一隻飛出籠翺翔在空中的鳳凰。
然而其實任長央至今還記得,在將軍府的那幾年,宮少僦也是時常來拜訪過,也會偶然來她的院坐坐,她不會搭理他,他卻是能自言自語許久。
在任長央心中,宮少僦不適合生長在這滿是藤刺的皇家中,反而更加適合做一個悠閑的散人遊行四方。在東翟,只有他才讓任長央印象深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