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了鞋子,直接和她們一樣在客廳席地而坐,著急地問道:“怎麼了,你們這是?”
陳優正在抽菸,輕輕吐了一個菸圈,然後說:“怎麼了……問她們兩個。”
張惠坐在地上靠著沙發,赤著腳連襪子都沒有穿,頭髮凌『亂』無比,眼圈黑黑的,一臉的凝重。王凌還是紅著眼,電話又響了,她跑去房間裡接了,大概是秦昕浩打來的。
我輕輕地拍拍張惠,我說:“到底怎麼了你們這是!快說啊,你們不說我都急死了。”
張惠還是像木頭人一樣呆呆的,什麼都不願意吐『露』,我聽到王凌邊打電話邊在房間裡哭。陳優一臉的不屑,然後說:“哭什麼吖,早說了叫她們注意不注意。現在好了吧,兩個人同時懷孕,我算服了。”
我一聽也愣了,再看看張惠面如死灰、王凌哭哭啼啼的模樣,心裡也明白了個大概。我坐到了陳優的身邊,我說:“那兩個男人呢?叫過來解決啊。”
陳優重重地吐了個菸圈,掐掉了手裡的煙,然後說:“解決個p呢,那個吳桐一聽張惠懷孕,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你知道麼?他說,肯定不是我的。fuck,我真的很想找人扁他一頓!”
陳優說完,我便看到張惠的眼角流出了眼淚。她依然沉默著,盯著手機呆呆地看著,彷彿在期待什麼,又彷彿已經絕望了。
我說:“那王凌呢?那個秦昕浩怎麼說。”
陳優說:“不知道呢,誰知道怎麼說,現在還在那兒跟他打電話哭呢。”
陳優最近說話特別的無所謂,彷彿什麼事都事不關己一樣,又彷彿已經看破了所以懶得『操』心一樣。我也沒了轍,又坐到張惠旁邊,我說:“去檢查過了嗎?確定有了?”
張惠依然不說話,陳優又幫腔說:“查過了,兩個人剛好差不多時間懷的孕,真他媽巧。”
張惠突然開口說:“我明天去醫院打掉,你們誰陪我?”
陳優立馬坐直了,她說:“你決定了?這個決定我支援,早點解決,省得越拖越麻煩。”
我瞪了陳優一眼,我說:“你和吳桐溝透過沒?”
張惠淡淡地說:“說過了,他否認是他的。我說生下來做親子鑑定,他說他沒那麼閒,是個孩子就認。”
我抱住了她,她無力地倒在我的懷裡,她說:“說什麼都晚了,你們什麼也別說,也憋罵我了,我知道我錯了,一開始就知道。”
我點點頭,我說:“想哭就哭吧,別憋著,哭一場,心裡就好受多了。”
她搖搖頭,她說:“我自作孽,我不哭。我現在就是恨,恨自己自輕自賤,自己把自己毀了,還連累了肚子裡的……”
她哽咽了,完全說不下去。陳優在旁邊重重地嘆了口氣,她說:“要是彬哥和黃總沒出事就好了,我們現在不會這麼寸步難行。哎,命運真殘忍……”
我說:“別灰心,事情既然出來了,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大家都振作起來,會過去的。”
陳優說:“媽的不幫張惠抱這個仇,我特別不甘心。”
我說:“你安分點兒,她們兩個都這樣,我不希望你再捲進去。我們現在就像螞蟻,力量太弱小,先自保吧。”
她又點了一根菸,她說:“也只能這樣了,眼下。我跟你張惠再強調一次啊,孩子絕對不能生,你別以為單親媽媽很時髦,我告訴你,生了你會後悔死。”
我說:“眼下,的確不生比生好。”
我們正說著,王凌走了過來,我過去拉著她的手,扶著她坐在了沙發上,我說:“秦昕浩怎麼說。”
她沒有在哭了,她小聲地說:“他說他會負責,明天他就來看我。”
她這麼一說,我們都微微鬆了口氣。但是顧及張惠的情緒,大家都沒有表『露』出來。
我問她們:“你們吃晚飯了嗎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