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似乎有意冷落小野,一直不停地和顏顏不停地在鬧,直接抱著顏顏坐了下來。
我和炎彬互相看了看對方,我說:“猴哥,我給你們介紹下吧。這是我男朋友炎彬。炎彬,他就是猴哥,真名鄭亦初,這是他未婚妻陳小野……”
當我說“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猴哥迅速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著炎彬微微笑了笑,小野大概因為剛才的事情不是很開心,笑得有些勉強。
我對小野說:“聽猴哥說你懷孕了,恭喜你們,這麼快就有好訊息了。”
她的眉眼裡頗有些得意,她說:“嗯,我也沒想到,我們都沒做好準備呢。”
炎彬也附和道:“挺好的,祝福你們,年輕的爸爸媽媽。”
猴哥本來一直在和顏顏說話,聽炎彬這麼說,突然說了一句:“你別讓我姐那麼快懷孕了,她現在還不能。”
這話一出口,我們都是一愣,小野有些受傷地看著猴哥,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人家的事你『操』心什麼。”
炎彬突然伸手攬過我的肩膀,然後對猴哥說:“我會好好對舒畫的,放心吧。”
男人與男人之間也如此微妙,讓我和小野都特別尷尬。特別是小野,我想,她此時的心情應該更是低落到極點。
猴哥伸出了手,跟炎彬說:“握個手吧,無論如何,我姐有個依靠,我就放心了。哥們,我姐就交給你了啊。”
我“噗”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說:“你別搞得像我爸似地,哈哈……”
我這麼一說,他兩也都笑了,只有小野在一邊似笑非笑。顏顏看著我們,她不是很能懂大人之間的事,但是看到炎彬抱著我,她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坐在猴哥和小野的中間反常地平靜。我見這樣,輕輕地把炎彬的手推開了,示意他注意顏顏的表情,他一看,隨即放了手,坐得也離我遠了一些。
我原本以為我們各自有了各自的愛人,這一頓飯吃得會輕鬆很多。沒有想到,猴哥的心裡還沒有完全釋懷,對於我,對於我們之間的那一份微妙的感情,他始終有些無法放下。或許,印證了那一句真理:“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一頓飯,吃得有些尷尬,我夾在這三個人的中間,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誰的神經。如果說那一晚我對小野只是有些懷疑,那麼現在,我便是可以肯定了,在她與猴哥的事兒上,她的確用了不少心思。
我一向反感用心機做壞事的女人,可是用心機為感情的女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看待。不過,觀察人生那麼久,總覺得用心機為感情的女人一般都是婚姻裡的贏家,她們可以不要所謂的愛情,她們要的,就是切切實實的現世安穩和一個掛在自己名下的男人。
吃完飯後,我們執意打車,猴哥卻執意用他的車送我們回去。我看了看炎彬,生怕刺痛他那根本就敏感的神經。豈料,他說:“那好吧,哥們,你挺夠意思。”
我們於是都坐上了猴哥的車,猴哥把我們送到了我們事先預訂的賓館。猴哥說:“家裡還在裝修,不然可以讓你們去我那兒住。現在和父母住一起,不是很方便。”
我說:“哪用得著你這麼客氣,什麼時候辦婚禮說一聲,我們一定會來。”
他說:“這還用說呢,定了日子肯定通知你們。”
炎彬用力拍了拍猴哥的肩膀,然後說:“哥們,多謝你這幾年對他們母女的照顧。”
猴哥笑了笑,然後說:“我可不是為你才做的,哈哈……”
炎彬還是在笑,他說:“那我也還是要謝謝你。”
我連忙說:“你們兩有完沒完啊?猴哥,小野睡著了?”
小野靠在座椅上,似乎睡著了,只是不知道是真睡著還是假的,也許只是為了逃避這樣的尷尬吧。她對我的反應一直淡淡的,下樓的時候我試著去拉她的手,她沒有半點的附和,就這麼鬆垮地任由我拉著,感覺得到那種不冷不熱的情愫。
很多感情,就是這樣突然就淡了,突然就沒了,突然就變味了。有時候,你想努力都是徒勞,只能被動地承受著,無能為力。
炎彬抱著熟睡的顏顏,我們一起走進了賓館,拿到了房卡,又一起坐著電梯上了樓,他說:“你和顏顏一張床,我一個人。”
我點點頭,他把顏顏小心地放在了床上,我幫顏顏把鞋子和外套脫了,幫她蓋好了被子。我們相互對視一笑,他說:“猴哥不錯,你當初怎麼不選他?”
我說:“太小了,我不能耽誤他。”
他哈哈大笑,他說:“那你怎麼就捨得耽誤麼?”
我瞪了他一眼,我說:“不是你強買強賣麼?不然我哪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