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悶悶地坐在座位上,炎彬給我發了好幾個哈哈大笑的表情,我覺得他真的很賤,所以都沒有搭理他。
沒想到,這一回他居然用電話叫我,而且在電話裡的語氣特別的嚴肅,他說:“舒畫,你過來一趟。”
我說:“不去,你又是耍我的。”
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在電話裡勃然大怒,他說:“舒畫,我鄭重警告你我是你上司,希望你分清楚公私,以後不要這樣對我說話。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事兒吩咐你。”
我悻悻地掛了電話,在心裡詛咒了他一百遍,然後才踏進他的辦公室,我敲了敲門,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板著臉說:“進來,坐吧。”
我坐在了他的面前,看到他手裡正拿著一份檔案,他說:“舒畫,你對你從前公司瞭解多少?”
我說:“畢竟呆了三年了,多多少少都有些瞭解。”
他說:“哦?那你從前的公司在a市的這個專案,你瞭解麼?”
我頓時無言以對了,他一定不會知道,我是在怎樣的一種情況下離開那裡的。我有些心慌,卻故作淡定地問他:“為什麼突然問起他們來了?”
他說公事的時候特別嚴肅,他說:“是這樣,你們的陳豪爽陳總監最近找到我,叫我和他們聯手做一個開幕式的活動,我想如果他們畢竟是你的前任公司,想看看這件事由你去接洽會不會比較方便,你也剛好和你從前的同事敘敘舊,你覺得呢?”
我臉色都白了,他目光敏銳地看著我,彷彿連我的所有心事都洞察了一般。我猛然記起他和陳豪爽相識的事情,那麼,他對我的事情知道得有多少?
我原本以為,我離開那裡之後就可以不再面對那些流言蜚語,沒想到,才剛剛安穩一段時間,我便又要和他們打交道。而這一次,我能說不嗎?
他見我一直在沉默,嘆了口氣,他說:“一個不敢直面自己過去的人,又如何能夠渴望她會成長。看來,舒畫,我對你期望過高了。”
我心裡一怔,我說:“對於我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見我開啟天窗說亮話,索性把話說開了,他說:“具體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不光彩的,雖然豪爽沒有和我只說了零星半點,但是我能想象得到。若非有點什麼事兒,一個剛剛升職為主管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辭職不幹呢。”
我苦笑了一下,我說:“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我想要的平靜的確很遠。”
他搖了搖頭,他說:“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都無法逃避問題,該面對的就要面對,每個人都不例外。所以,舒畫,我希望你以全新的身份去面對他們。我希望你別給我丟臉,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你是我炎彬的人,你是我們公司出色的員工,失去你是他們的損失,如何?做得到麼?做得到這件事辦完,你就可以轉正。做不到的話,門口右拐,自己離開公司。”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眼神特別犀利地看著我,彷彿藐視我一般覺得我根本無法勝任,我心底的倔強就這麼被激了起來,我說:“去就去,誰怕誰。”
他臉上盪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我瞬間覺得自己中計了。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然是無法收回的。
他把手裡的資料遞給我,然後說:“我會給你q上發一份電子檔的,你可以仔細研讀一下,然後和他們那邊溝通這次活動的事。這是一次品牌合作活動,你需要做的工作並不多,無非就是和他們協商整個活動的流程和要注意的細節,另外,需要我們這邊哪些人哪些部門配合,需要哪些物料,都需要你去想去執行。也就是說,這次活動可以讓我看到舒畫你的執行力和整體協調能力。你別以為進了招商部只需要招商就好,我需要的是全才,是把我的人放在任何一個崗位上她都能立馬接手的,懂了嗎?”
他一本正經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會瞪得很大,而且每一句話都會特別的強調,顯得整個人有些莫名的猖狂,但是他說的話又特別的擲地有聲。在那一刻,我覺得他的確是有些作為領導的個人魅力。相比於從前陳豪爽的言簡意賅,炎彬則更讓人信服一些。
我很聽話地退了出去,開始認真地研讀他給的資料。時間很緊迫,只有一個星期的籌備時間。當我看完所有資料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
張惠和陳優問我要不要一起走,我搖了搖頭,我說:“今天晚上我要留下來加班。”
她們對視了一下,然後莫名地笑了,接著說:“那好,那我們先走了。”
我不是很懂她們笑裡的意思,不過我已經無暇去想這個了,我繼續沉浸在方案裡,完全忽視了周遭的一切。
突然,我的頭被重重地彈了一下,我驚悚地抬起頭,發現炎彬站在我的面前,然後問我:“你幹嘛還不走?”
我淡淡地說:“我想理清思路,晚上加個班。”
沒想到,他直接把我手裡的資料搶了過去,然後“啪”地一下仍在我的辦公桌上,他說:“舒畫啊舒畫,你怎麼這麼喜歡自作主張。你認真讀過員工守則沒有?我們公司,不允許加班,除非公司因重要事務下發檔案規定要集體加班,才可以。趕緊給我收好東西,跟著我一起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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