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瞪他,我說:“你分分鐘不鄙視我,你就會活不下去麼?”
他得意洋洋地對我說:“說真的,你真挺傻的,我都沒見過哪個女的三十歲了還這麼傻……”
我真的有種想拿紅酒潑他的衝動,不過話說回來,在這種你來我往的調侃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也感受到了男女之間的那種微感覺。對,感覺,這是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詞兒。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可想而知他對每一樣菜當然沒有什麼特好的評價,而我能做的就是絕地反擊,我們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歡脫氣氛下幹完了整瓶喝酒,當我想上c時差點暈倒、面前出現了好幾個炎彬時,我才知道我喝大了……
我當然吐了,而且吐了不止一次,喝醉了的我,醜態百出,我不禁抱著炎彬哭了,我還死死拽著他不鬆開,我哭著跟他說“我想顏顏我做夢都想”,我說“我對不起猴哥我就這麼自私地走了”,我還說“我對不起父母他們那麼辛苦把我養大”,我的酒品一定特不好,不然我不會喝大了什麼話都往外蹦,我摟著炎彬的脖子整個人勾在了他的身上不肯下來,我纏著他撒著嬌叫他“不要離開我”,我朦朦朧朧中記得她對我說“舒畫我不會離開你”,我依稀記得他就這樣狼狽地抱著我去結了帳,然後狼狽地把我拖回車裡,用安全帶把我綁好,然後把睡成死豬一樣的我從車上扛回宿舍……
當然,後來的一切都是張惠和陳優告訴我的。當我在車上睡著之後,我就對之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了,我記得我夢中摔了一跤,似乎和炎彬一起滾在了地上,然後他大罵了一聲“蠢女人”之後,又把我拽了起來,繼續扛上樓……
張惠說:“舒畫,你走運了,我從沒見過老大親自扛一個女人回家。”
陳優說:“老大不會喜歡她的,我才不相信。”
張惠說:“得了吧你,你喝醉過多少次,有哪次是老大親自把你扛上樓的?”
陳優說:“就算老大不喜歡我,他一定喜歡王凌,怎麼可能喜歡舒畫?”
我默默無言地看著她們爭辯,頭痛欲裂,宿醉的滋味像得了一場重感冒,渾身都很乏力。
張惠又說:“誰知道老大喜歡誰,他那麼善於偽裝自己。不過,舒畫,我們三個跟了他這麼久,都沒這麼幸運過,你也算挺有本事的。”
我勉強笑了笑,我說:“是我沒用,酒量不好,才讓他這麼被動。”
張惠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我走進了洗手間,聽到張惠在背後小聲地對陳優說了一句:“身材的確不錯,胸比你的還大點兒。”
我“噗嗤”一下樂了,感覺她們還挺有意思的,整的像後宮爭寵似的。不過,對於她們來說,炎彬有如恩人一般,難怪她們對炎彬除了忠心耿耿之外,更多了一層傾慕和崇拜。
只是,我並不知道,炎彬用了什麼手段,讓她們可以這麼忠心地跟著他。炎彬,於我來說,越來越像一個謎了。我突然從心裡生出一種征服的慾望,我想走進這個男人心底的最深處,去看看那裡究竟有著怎樣動人的風景。
當這個念頭從腦海裡蹦出來的時候,我不禁被自己驚訝到了。舒畫啊舒畫,你這是動心了麼?
等我洗漱完,王浩然又把午餐燒好了。難得的週末,大家都睡得晚,等我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陳優和張惠也都沒有出去,一起躺在沙發上懶懶地看連續劇。
看得出來,張惠回來王浩然特別的開心,連午餐都燒得特別的豐盛。開飯的時候,張惠說:“舒畫,我們幾個也不能白吃王浩然的,我和陳優每個月一人給王浩然六百塊錢,作為他做家務的補貼,你現在還在試用期,你自己看著給吧。浩然也挺辛苦的,自己工作壓力本身就大,回來還得給我們做飯。”
我說:“好,那你們給多少我就給多少吧。以後我下班爭取早點回來,和浩然一起做飯。”
王浩然趕緊說:“哎哎,不用不用,我做飯做習慣了,有人在旁邊幫忙反倒不習慣。這樣好了,你就一個月給我三百,你現在還在試用期,大家都是一家人,又都是老鄉,要互相體諒些。”
我笑笑,連忙說:“那好,那等我過了試用期,就和大家一樣。浩然,張惠,陳優,謝謝你們。”
我這麼一客氣,他們倒是尷尬了起來,我們一起吃了頓午餐,大概因為和我還不熟悉導致大家的聊天有些隔閡無法深入,很多話題都點到為止。我明白,這一時急不來,還得我自己爭取早點融入他們當中。
利用這個週末我好好地休息了一下,很快禮拜一就又到了,炎彬那天來得特晚,快到中午的時候才過來上班,看他閒散的步伐就知道最近又不怎麼忙了。
他走到我附近的時候,見我抬頭看他,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進去了辦公室。我注意到他穿的居然是一件粉色的商務襯衫和一條白色的休閒西褲,一時覺得他真的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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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閒得夠可以,剛上班沒十分鐘,就開始在q上騷擾我了。他說:“火車妹,那天真應該把你扔路邊,你吃飼料長大的嗎,那麼肥?”
我無奈地回道:“謝謝你那麼好心送我回家。飼料不是你的最愛麼?”
他發了個賊笑的表情,然後說:“火車妹,你喝醉了的樣子真撩人……你應該感謝哥哥高抬貴手,把你完好無損地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