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揉著額角,十分懊惱地道:“哥,別說了。”
我就知道,邵欽遠怎麼可能這麼大方,你哪裡玩得過他這種人。”謝安明冷笑一聲,指著那份合約,“所以你當初簽這份東西的時候還是不是覺得很得意,覺得簡直賺翻了?”
安顏:“我當時有警告過自己,但是有些事情我控制不了……”
“我教過你一百遍風險分析,你一點都沒聽進去,現在把自己都賠了,你覺得還劃算嗎,啊?!”謝安明越說越生氣,往自己的椅子踢了一腳,“媽的,你喜歡誰不好,怎麼非要喜歡這種傻逼?”
那這麼說,他還不如一個傻逼。安顏頓時有點尷尬:“哥……”
“那他呢?”謝安明看了一眼安顏,擺擺手,“算了不用說,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操,他憑什麼不喜歡你?!”
安顏一臉無奈,“我哪知道,也不算完全沒有吧,可能就是沒到那麼喜歡的程度。”
謝安明翻了個白眼:“怕不是又想吊著一個,再追另一個。”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他之間的恩怨,你怎麼老覺得他會一腳踏兩船?”安顏現在整個人輕鬆了不少,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你上次還沒回答我,他是不是追過你?”
服務生恰在這時推門進來,被包廂內的情景嚇了一跳,趕忙把菜餚呈上來,隨後開始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謝安明用指尖敲著桌面,不知在想什麼,漫不經心地說:“你現在最好不要知道答案。”
“……”安顏認真地盯著他看了兩秒,沒能從謝安明臉上看出什麼來,只好聳聳肩,拿起筷子夾了一箸菜,“行吧,我餓了,先吃飯。”
邵欽遠今天在望曦有個應酬,對方恰好是比較難纏的型別,就算他親自出馬,飯局結束的時候也已經接近九點。
陳聞把酩酊大醉的客戶先送下樓,邵欽遠則跟在後方緩緩地往樓梯走。楚傾正好在這時打電話來,一接通便咋咋呼呼地道:“阿遠,明天李城邦生日,說想去酒吧浪一晚,來不來來不來?”
“哪裡的酒吧?”邵欽遠回答說,“太亂不去。”
“我還不知道你,當然是正正經經的酒吧才會來叫你啊。”
邵欽遠彎起嘴角:“那好吧,可以帶人去嗎?”
“哦——”楚傾在話筒那頭發出了戲謔的長音,“可以,當然可以,隨便帶。”
“好,明天幾點?”邵欽遠話音未落,便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後從前方的包廂中走了出來,兩人都沒有看到他。
謝安明臂彎裡挽著他的西裝外套,他側過頭看了身旁的青年一眼,伸手替安顏撥去領子上的灰塵,隨後徑直離開,而安顏卻轉身重新走回包廂裡關上門。
“喂,阿遠?阿遠你能聽見嗎?”楚傾在話筒裡不停地喊。
“嗯,聽得見。”
“明天7點啊,你絕對夠時間去接安顏。”
“不用了,”邵欽遠說,“我一個人來。”
楚傾一臉問號:“啊?不是說帶他來嗎?”
“就這樣吧,明天見。”
邵欽遠說罷,不顧楚傾還未說完便掛掉了電話。他走到安顏所在那間包廂門口停下,許多次想抬手敲門,最終卻什麼都沒做,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