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蘭博基尼的車鑰匙弄不見了。謝安明的蘭博基尼!他偷偷開出來的那輛蘭博基尼!!
安顏忐忑得如同坐上跳樓機,慌慌張張地探出頭望向包廂,結果恰好看見楚傾和邵欽遠一前一後地從裡面出來,兩人湊在一起,低聲交談著,往相反方向走去。安顏本想趕緊縮回牆後,卻忽然看到邵欽遠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十分眼熟的車鑰匙,一邊走一邊端詳起來。
安顏:“……”
如果說他剛剛只不過是瀕死狀態的話,現在恐怕是要死得透透的了。
安顏靠著牆,一臉生無可戀地給溫辰意發微信:“你彥頁:寶貝兒,你還好嗎???我覺得我不太好。【流淚熊貓頭.jpg】”
溫辰意的狀況其實也不太好。
他正踉踉蹌蹌地被前面那人拉著往前走,手腕被抓得生疼,實在有些受不了,便猛地狠狠往前一撞,趁對方吃痛的瞬間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腕。溫辰意眉頭緊皺,趕緊後退了兩步,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才低頭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面板上已經留下了幾道紅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朝對方低聲吼道:“向澤,你他媽瘋了?!”
向澤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薄唇抿緊,眸底充滿了幽暗的神色,半晌才冒出一句話來:“我沒有。”
“那你搞什麼?”溫辰意滿面怒容,伸出手來給他看那幾道開始泛青的印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向澤想握住他的手,溫辰意對剛才的事還有陰影,條件反射地就要往後縮。誰知向澤竟步步往前緊逼,最終將溫辰意逼得退無可退,整個人被困在向澤與冷硬的牆壁之間。
溫辰意狠狠地瞪著他,向澤卻視若無睹,徑自牽起溫辰意的手,仔細地翻看了一遍,在印子上落下一個如羽毛一般輕柔的吻,低聲說:“對不起,我錯了,回去我幫你上藥。”
“不用了,我自己會上。”溫辰意往回抽自己的手,這次沒能抽動,只得任由向澤抓著,沒好氣地說,“不如先解釋解釋你剛剛在幹嘛。”
向澤把自己的手指穿過溫辰意的指縫,和他的手十指緊扣,拇指輕輕摩挲著溫辰意的手背,垂著眼眸說:“我們不是約好了,不去找別人的嗎?”
“我哪有……哦,你說那兩個少爺,”溫辰意失笑,“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只是打麻將也不行?”
向澤一把將他摟進懷裡,斬釘截鐵地說:“不行,下次不能再叫。”
“行吧行吧,要求真多。”溫辰意聳了聳肩,“不過也不是我叫的啦。”
“你和安顏,”向澤皺著眉,努力地斟酌著言辭,“不要走太近,邵總會生氣。”
“沒有吧,我們最近已經收斂了。”溫辰意說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第一條微信開頭便寫著“寶貝兒”,頓時感覺自己的話沒什麼說服力,趕緊將手機重新收起來,把矛頭指向向澤,“我看是你自己會不高興吧。”
向澤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處,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狗狗,聲音也悶悶的:“我確實不高興。”
溫辰意的臉頰騰地紅了,咬著下唇不知怎麼回答,偏又擔心向澤會繼續說些越界的話,便岔開話題道:“上次我的手繩是不是落在你家了?”
他扒拉了幾下向澤的左手袖子,果真看到對方腕上繫著一條眼熟的紅繩,溫辰意正想露出一臉人贓並獲的表情,卻聽向澤說:“這條不是你的。”他挽起另一隻袖子,右手上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繩,他將其解下,“這才是。”
“你怎麼會有兩條?”溫辰意疑惑地問,一邊伸出手想拿回自己的手繩,可向澤卻往後一躲,讓他抓了個空,溫辰意頓時有些惱,“趕緊還給我。”
向澤晃了晃手繩,淡淡道:“你先告訴我,‘z’是什麼意思?跟我有關嗎?”
溫辰意有種秘密被人偷看的感覺,耳根燙得如同火燒,強裝鎮定地道:“跟你沒關系!”他深吸了一口氣,心生一計,假裝要去奪那條手繩,右手中途一轉,忽然抓住向澤左手上的紅繩,下面也吊著一個精緻的木牌,刻著一個小巧的“y”。溫辰意愣了兩秒,嚥了口唾沫,指著它對向澤道:“那你說說,‘y’又是什麼意思?跟我有關嗎?”
溫辰意本意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誰知向澤竟輕聲答道:“就是和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