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越淌越深、越攪越渾。
洛泰爾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驅使他起兵的動力還是利益,只是旁人看不清罷了。
但這並不意味著軍部大臣也看不清。
漢斯清楚洛泰爾所欲為何,所以才沒把他拒之門外,反而三番兩次請到密室來會面。
漢斯清楚自己在丕平政府中的地位。
這種‘工具人’般的日子他能受得了,但兩個兒子未必能忍受下去。
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也同樣做丕平的狗。
更重要的是、漢斯手中的權力最近在被慢慢分割,這是丕平在有意削弱軍部的影響力,轉而把更多的事務安排到禁軍、皇城近衛、和政部的手裡。
丕平登基已經過去了半年多,他的位置相對穩固了許多,所以開始進一步分散手下人的權力,繼而完成自己的集權。
這讓漢斯感受到了威脅,日益強烈的威脅。
要是沒有了利用價值,丕平會怎麼處理他?又會怎麼處理他的兩個兒子?
流血的例子太多了,不勝列舉。
所以。
漢斯需要靠山。
更強有力的靠山。
本來他在洛林與勃艮第兩方舉棋不定。
相比心機深沉、反覆無常的洛泰爾,行得端、走得正的洛林親王無疑是一個更合適的外援。
但人家不鳥他…
洛林親王羞於跟這條‘老狗’列為一伍。
所以漢斯只能加強與洛泰爾的聯絡,對方也不負期望、最近幾個月來往頻繁,足以表現誠意。
畢竟洛泰爾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遊走在皇城內外,如果行蹤真被近衛軍發現,身邊的幾個護衛能起到什麼作用?
近衛軍長官多幾個功勞而已。
洛泰爾拿出的誠意讓漢斯不得不慎重考慮自己的站位,這個老人不得不再次捲入風暴,好給子孫搏一個未來。
所以他才嘆道:
‘終究還是躲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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