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肆意的嘲笑光明,它們遮天蔽日,揮灑下如注的春雨,是誰叫醒了沉睡的人生?哦、是席捲床幃的狂風。
風。
又吹散了燭火下的夢,點燃了春日的寒冷。
它遊蕩於樓閣之中,搖晃著嬉笑的銅鈴,這是涼爽舒適的春風,帶著大雨和雷鳴、清掃著世間的沉濁,帶走舊日的心靈。
可它們帶不走眉宇間的冷漠、和憂愁。
也帶不走罪人犯下的罪行!
這三個罪人的債,只有用鮮血去償還,審判他們的,是一個拄著手杖、梳著背頭、帶一個單框眼鏡的瘦高人影。
他已經尋覓三人多時了,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就在這棟高樓中,安度因早已準備多時,除了他和三個身居高位的罪人,這棟四處漏風的建築裡再沒有任何生靈。
三個衣著華貴的人被一道道黑色的絲帶捆得嚴嚴實實,他們不斷哀求著,希望窗邊賞雨的強者能饒他們一命。
而安度因卻微微一笑,把喊聲最響的那位活活勒死在剩下的二人面前。
不、他不需要自己動手,他甚至還在賞雨都沒回頭,只是念頭一動,那人身上黑色的絲帶就立刻繞到喉嚨,然後、勒緊。
彷彿是一條黑色的毒蛇!
“安靜。”
安度因的髮梢被風吹動,可聲音卻透過風雨聲、清晰的傳入剩下的兩人耳中。
“你…你到底要什麼?”
一個衣著最華貴的中年人臉上留著虛汗,在給自己尋找生機。
回答他的是一道震耳的雷聲,中年人嚇得哆嗦了一下,他倒不是害怕雷聲,主要現在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惶恐不安。
雷聲過後就是雷光,中年人抬起頭,看見窗邊的瘦高人影隨著雷光轉過了身子,那反光的鏡片證明了那人面部的朝向。
“我要——真相。”
安度因看差不多了,於是張嘴詢問。
“什麼…什麼真相…”
中年人被黑色絲帶束縛著手腳不能動,這個身居高位的貴族肯定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像條狗一樣、需要半趴半跪在地上搖尾乞憐。
“哈哈哈——公爵大人真會開玩笑。”
“當然是陛下駕崩的真相。”
安度因邁步向他的獵物走來,緩慢的腳步和噠噠響的手杖彷彿砸在那兩人的心臟上,不斷刺激著二人的神經。
“陛下、陛下剛剛登基、怎麼敢稱駕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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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中年人後面的那位終於張口了。
然而他這句話、就是自己的遺言。
安度因念頭一動,那人身上的黑色絲帶立刻活了過來,每條帶子向尖刀一樣扎入那人的身體,剎那間、那個裝糊塗的貴族就被紮成了篩子,血噴了一地。
僅剩的中年公爵也被噴了半身血,他右半張臉都是紅色的。
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黨一個被勒死了、一個成了人體花灑,還在一縷縷的呲血。
“安度因、安度因…”
他慌了,像個大蛆一樣往後面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