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正常是捅進對方胸口的,狂戰士狂化後高了一截,所以相同的姿勢捅進的是肚子。
然而騎槍並沒給那傢伙捅成對穿,只是稍稍穿透個尖兒,就傳出了折斷的聲音。
但是衝擊力已經加在了那個敵人的身上,他被撞翻在地,然後打了兩個滾,破了個大洞的肚子裡流出一大截腸子,掛在了右後側馬腿上。
那個騎士就這樣拽著這個傢伙繼續前奔,那個被拖拽的狂戰士仍然在嗷嗷狂叫,並試圖去砍馬腿。
這時候別說特拉跟吉姆,連卡爾都開始打顫犯惡心了。
這個老兵見過肚子被捅穿的人,也見過被馬拉著在地上拖拽的人,還見過嗷嗷叫著要找你拼命的人。
但這三樣加一起的真是頭一次見到。
這畫面真是極具視覺衝擊力,那人被拖烙在馬屁股後面,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還帶著些許碎肉。
特拉已經聽見了身後吉姆的嘔吐聲。
此刻,大多數人都在戰鬥中,如果全都停下來像他倆這樣觀看的話,趴在馬背上吐的人會更多,特拉自己都感覺昨天的晚飯在往上湧,他狠狠地嚥了幾口口水才沒像吉姆一樣吐出來。
那個狂戰士的斧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也許是特拉回頭看吉姆的時候,那人現在是用僅剩的右手抓著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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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傢伙還能被稱之為“人”的話。
隨著馬匹的奔跑,他腹部開出的洞開始越扯越大,直到後面幾乎就是一根脊骨連線著上下各半段身體了。
吉姆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吐了出來,他在身後連綿不絕的吐著,一口接一口。
特拉看到,終於在某個時刻,脊骨斷開了,上下半身體完全分開了,斷口處拽出幾個器官,下半身隨著慣性在地上墩了兩下停住了,上半身在減少一半重量後一用力騎到了馬上,坐在了那個騎兵的身後,然後由於沒有武器,不停的用右拳砸著騎兵的肩甲。
特拉忽然感到一陣從頭到腳的電流,彷彿一下把他電麻了,他的眼睛從未瞪過如此之大。
他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給他自己嚇了一跳:那騎士不會被殺死吧!
還好事情沒有向更離譜的方向發展,只剩半身的狂戰士砸了七、八拳之後,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從馬背上滾了下去,再也沒了動靜。
“嗚喔——”吉姆又噴了一口。
戰場上、傷亡開始急劇增加,連卡爾等人都遇到了危險,衝鋒的騎士們被對沖阻擋下來,步兵的陣型被撕開幾個缺口,他們計程車兵七零八落地散在各處。
字面上的七零八落,就是身體各個部件…七零八落…
指揮系統幾乎崩潰,有嚇傻的、有被殺掉的、有被纏住的,全亂了套,簡直像一邊倒的屠殺,已經開始有逃兵了。
就在他們的部隊即將崩潰之時,前方教會的騎兵終於出現在視線中,幾個神武士一馬當先衝進戰場,他們渾身散發著光芒,並從敵人的背後發起攻擊。
他們有盾戰士、劍鬥士、長矛手、弓箭手、刺客跟弩手。
兩個神武士小隊像劍一樣插入維京人的伏兵部隊,僅有狂戰士能稍稍阻擋,卻根本攔不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緊接著、前方山包上趕來大量的十字軍,並在一面面旗幟的帶領下殺入戰場。
敵人的伏兵兩側各響起一個號角聲——跟帝國號角的聲音不一樣,相比之下要更渾厚一些。
除了少數酣戰的狂戰士,敵人開始撤退。
從他們有序的佇列和對命令的反應程度上看,這支部隊一定是精兵,因為大多數維京人打起來根本不聽命令。
而這支部隊裡即使是狂戰士,在聽到號角聲後仍有半數回頭撤退。
但這些特拉都沒看到,他彷彿已經嚇傻了,死死的盯著那個半截軀體的狂戰士一眨不眨,渾身發抖地在馬背上淌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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