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位武將手持馬刀,身穿重甲,在萬軍從中顯得是格外醒目,姚生見狀不禁與張猛說道:‘“張將軍你看此人穿戴定非等閒之輩,不如我倆將其拿下,也好挫挫敵軍的銳氣!”
張猛聞聽不禁遲疑道:“這主意好是好,可憑咱們倆能行嗎?”
姚生聞聽一笑:“張將軍只管放心,今天就讓你瞧瞧老朽的手段!”
姚生說罷是彎弓搭箭,對著那位就是一下,對方此時部注意力都在戰場上,沒提防有人從旁突施冷箭,等注意到是為時已晚結果一箭正中肩頭,雖然由於身穿重甲尚不致命,但也疼得他是翻身落馬。
“就是眼下,張將軍快上!”姚生見狀不禁高聲招呼道,張猛聞聽是如夢方醒趕忙帶人上前就準備捉拿敵將,可大夏軍那邊也有人啊,一看己方有人落馬趕緊前來營救,結果與張猛他們正巧遇上,一番拼殺之後雖然張猛等人表現勇敢,可無奈大夏這邊人多,最終還是把那人給搶救了回去,當時他們也不敢戀戰是迅速後撤,緊接著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原本頗居優勢的大夏軍此時不知怎麼也跟著開始後撤,對於這一邊變化聯軍上下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起初還以為對方這是又施展什麼陰謀詭計,可觀察了一會兒似乎不像,對方這就是在撤退,林堅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一想良機莫失,於是便下令軍追擊。
原本以大夏軍的戰術素養即便是後撤基本也能做到有序而退,可無奈這回戰場中間多了條平水,為了渡河大夏軍是手忙腳亂,這一來無疑給了聯軍以可趁之機,結果他們這麼一衝大夏軍是損失慘重,許多人就這麼被活活淹死在了平水之內,不過必須承認大夏軍的戰鬥力還是頗為彪悍,即便如此還是有將近一半計程車兵渡過了平水,逃回了北岸,就這樣聯軍有些莫名其妙地獲得了平水之戰的勝利,由於損失過大大夏軍也不敢在北岸繼續久待,很快便拔營後撤,平京的危機至此總算是暫時得以緩解。
事後聯軍透過審訊戰俘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原來當時那個騎著黑馬的武將正是大夏王赫連茂本人,因為當時戰事僵持不下他也急了,眼看楚軍中路薄弱就親臨第一線指揮,結果一時大意中了姚生一箭,他這一受傷大夏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主將陣亡了,軍心頓時大亂,這才讓楚軍是僥倖得勝。
林堅等人聞聽都忍不住唏噓感慨,看來這次多虧了姚生那一箭,否則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故此戰後眾人將姚生推為首功,可姚生卻始終不好意思接受,他直言如果不是為了搭救自己楚軍中路也不至於薄弱,林堅也不會遭遇如此險境,再說自己當時放箭也沒想到對方就是赫連茂,這個首功自己肯定是不敢當,而且這次能夠擊敗大夏主要靠的還是楚軍,自己之前還對林堅等人那麼不友好,如今想來是後悔不已,姚生是個直性人,當即便向林堅以及張猛等人致歉,兩軍之間原本的一些小隔閡至此是消失於無形。
消除了彼此之間的矛盾下一步就是商討之後的戰略,雖然這仗聯軍僥倖得勝,但大夏在關西北部還是有著極大的勢力,透過這次交鋒林堅等人都已經深切體會到大夏軍的實力,單憑楚軍目前的力量對付他們還不是十拿九穩,於是林堅最終決定先打通東面與中土的交通,等到和援軍匯合之後再繼續北伐,姚昌方面如今對楚軍是感激不已,當然一切都聽從林堅的安排。
原本林堅以為打通東部通路還需要費些時間,可結果他這邊還沒來得及行動陳寬方面就發來了捷報,東部方面已經部肅清,其與從中土過來的援軍不日就將抵達,林堅等人聞聽都不禁有些意外,雖然對於陳寬的能力大夥都有所瞭解,可這麼快就打通了東路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結果等林堅等人詳細一詢問陳寬派來的使節才弄清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原來陳寬這次能夠如此迅速取勝一來固然是其領兵有方,二來其實也沾了別人的光,當初韓良得到了林堅準備進軍關西的訊息立刻就調集人馬攻打同關,以期能儘快與林堅率領的楚軍主力匯合,在究竟派誰領兵時韓良可犯了難,按說如今楚軍名將是不少,可像張駿,常寧等人都要駐守地方一時走不開,剩下的宿將又大多跟隨在林堅身邊,洛安這邊一時還真無人可派,最後韓良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正是當初“北國四大名將”中碩果僅存的聶仁,自從田柔勢力覆滅後,這位就一直跟隨著公主以及田勝旅居在洛安,林堅,韓良等人幾次動員他出山,都被這位婉言謝絕,他的態度很明確自己是田氏的家臣,只為田氏效力,為此林堅等人是即敬佩又有些遺憾,如今韓良手下一時無人可用,於是就又想到了他。
不過韓良也清楚要想請動聶仁直接找本人肯定不行,於是他便找到了公主,說明了自己的難處,希望由後者出面勸說聶仁幫忙。其實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公主對於復興田氏什麼早已是心灰意冷,她也不希望聶仁這樣的人才跟著她們母子蹉跎歲月,於是便答應出面勸說,可等她找到聶仁把意思一說,後者竟顯得有些惶恐不安。
“王妃,莫非是末將做錯了什麼?您這是要趕我走嗎?”
公主聞聽忙答道:“聶將軍別誤會,我並無此意,這兩年我們孤兒寡母多虧了你們這些人照料,我怎麼忍心趕你們走呢?只是大丈夫志在四方,你一身武勇跟著我們實在是太過埋沒了。”
“王妃說哪裡話來?聶某受趙王厚恩是理當報效,更何況等世子成年咱們還要復興趙國,我這一身本領怎能說是埋沒呢?”
公主聞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說事到如今還談什麼復興趙國那不是痴人說夢嗎?可看著聶仁一片至誠她又不忍心直說,公主這人年紀雖輕,情商卻高,微一琢磨忽然是計上心頭:“聶將軍你有這份心我們母子是感激不已,可如今我們一無人馬,二無錢糧,復興趙國談何容易呢?”
聶仁聞聽忙說道:“這些王妃不必擔憂,趙王舊部遍佈北國,只要將來世子成年登高一呼必應群起響應,到時兵馬錢糧自然就來了。”
公主笑道:“勝兒成年少說也要十餘載,到時即便大夥還記掛著我們母子只怕也都老了,故此我倒另有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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