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凝霜,夜靜得彷彿大地都在沉睡。
愛卿不知怎麼地就醒了過來,望著垂下來的錦繡床帳上,那繡功精細、針法活潑的奇珍異獸,卻發著呆。
忽然,有一道身影倒映在上頭,愛卿支起上半身,簾子也外邊掀起一個角,那人低沉又溫柔地問道,“怎麼,您要起來了?”
“嗯,朕睡醒了。”愛卿撒嬌似的笑了笑道,“瑞瑞,現在幾更了?”
“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景霆瑞在床邊坐下,伸手輕輕整了下愛卿耳旁的亂髮,“我讓小德子給您準備早膳,您再躺會兒吧。”
在以往,愛卿總是會睡到天亮,甚至要被小德子搖晃著才會醒來,可是現在,不管有多累,他都會早早地起身,看來賈鵬的案子確實讓他十分受擾。
景霆瑞心裡明白但不說穿,兩人得以獨處的凌晨,並不適合談論那些事。
“你別走嘛。”愛卿伸手拉住景霆瑞的衣袖,顯得關切地問,“你這個時候來看朕,不會在御書房裡忙到現在吧?”
“因為中途有些事打斷了,所以費了點時間,不過您不用擔心禮部的奏摺了,微臣已經幫您處置好了。”景霆瑞是滿臉地寵溺,還低頭吻了吻愛卿的額頭。
“你這樣……”愛卿憋著一口氣,臉也紅了。
“怎麼了?”
“會把朕慣壞的,還有,”愛卿長長地嘆道,“朕也會頭疼,不知該賞你什麼東西才好?”
“呵呵,您就不用為這事費神了。”景霆瑞笑了起來,迷人得很,“更何況昨日在御書房,微臣已經收到皇上送的‘厚禮’了。”
“有嗎?朕怎會不知道?”愛卿是一臉的驚異,還問就站在不遠處的小德子,“你也知道這事?”
“唔……”小德子愣了愣,似乎明白過來,卻是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話來,“皇上,這種事您就別問奴才啦,奴才只是個太監。”
“跟你是太監有什麼關係?朕……”愛卿較真起來,這時,景霆瑞捧過愛卿的臉,微微一笑後,吻上了愛卿的紅唇。
“唔!”在舌頭纏繞上來的瞬間,愛卿才想明白“厚禮”是何意,頓時羞惱地伸手,用力地捶了一下景霆瑞那厚實又堅硬的肩頭。
景霆瑞卻將愛卿抱得更緊,兩人瞬時倒入床內。
“嗯嗯……!”愛卿雪白的雙腿從景霆瑞的身下支起,膝蓋微微顫動著,似乎是在微弱地掙扎。
“唔……別……瑞瑞……”當甜膩的□□發出來時,景霆瑞倒也往後退了退,唇瓣分離,目光依然如炬。
“不舒服?”
“……是太舒服了。”愛卿火紅著雙頰,囁喏著說,“但朕不能因為貪戀美色,而耽誤了上早朝。”
景霆瑞先是一愣,隨後便是眯眼一笑。
“你笑什麼?”愛卿鼓起腮幫子,“朕是認真地在頭疼這件事。”
“沒什麼,皇上,您會顧及到國之大體,就說明您不是一個昏君,您對此大可放心。”景霆瑞起身,低沉地說,“還有,接下來的事,就留待您下朝之後再做吧。”
“什麼?!”愛卿坐起身,害羞至極地道,“朕、朕沒說……”
“皇上方才說不能耽誤早朝,不就表示等下朝後就沒關係了。”景霆瑞伸手,細心地替愛卿收攏張開的衣襟,“天子乃金口玉言,可不能輕易地反悔。”
“唔……你說得有道理。”
“小德子,去給皇上傳早膳。”景霆瑞不給愛卿改口的機會,“要多些粟米甜羹,給皇上暖胃。”
“是。將軍。”小德子去了,愛卿的注意力果然也被轉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