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好說!”景霆雲相當爽快地收下賈鵬遞過來的一萬兩銀票,“您放心吧,您下個月這時來取,保準您翻一倍都不止!”
景霆雲本來就想學賭場放一些高利貸,眼下有相爺的錢撐腰,在都城放貸就更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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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謝世子了!”賈鵬露出一番滄桑的笑顏,景霆雲看著都覺得他可憐,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說都是堂堂的宰相呢。
景霆雲舉起酒杯,敬了賈鵬三大杯,還說自己的生意之所以能起來,還是託了相爺的鴻福。
原來上一回,景霆雲去宰相府飲宴,帶回的兩個少男少女,與朋友一同縱、欲享樂,朋友玩得開心,還拿出好些銀子來,說‘把她賣給我吧,多少錢都給!’
景霆雲想了想,這是個不錯的生意啊,就想到抓些無依無靠的難民來做買賣,沒想到竟然賺得盆滿缽滿,還給自己結識了好多豪客,門路也寬廣了許多。
“誰能想到這麼多呢,到底是世子聰明啊。”賈鵬說著一些違心的話,他明明看不起倒賣人口的生意,想想自己往後說不定晚景淒涼,便什麼都不在乎了。
黑錢也好,俸祿也罷,能多收一份是一份,他賈鵬混到如今的地位,都是拜景霆瑞所賜,不管怎麼樣,他是做鬼都不會放過景霆瑞的。
想到這裡,賈鵬的臉色更加陰暗了幾分,景霆雲一個勁地勸他喝酒,最後,竟然是酩酊大醉地,由人抬回了宰相府。
夏天的雨真是說來就來,炎在進宮時,頭頂還是老大的一個太陽,曬得樹葉都打蔫,這才走過幾道宮門,突然就狂風大作、陰雲密佈,豆大的雨滴咚咚作響地往下砸,隨身伺候的太監急急忙忙地跑去找雨具,炎就只有就近拐入一處涼亭暫避。
該說是冤家路窄麼?他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就看到身著武士鎧甲的景霆瑞走入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宋植。
很顯然,他們也是來躲雨的。
炎本想當作沒有看見他,反正彼此“視若無睹”也不是一兩天了,但亭子並不大,要避而不見並不容易。
“末將見過王爺。”景霆瑞遵從禮法地抱著拳,微微躬身。
“王爺千歲!”宋植也一併行禮。
“免禮吧。”炎不鹹不淡地說完,就想要背轉身去,因為他答應過愛卿,不會再和景霆瑞起爭執,以免旁人笑話他不像一個親王。
“王爺,您最近很得閒吧?”甚少主動與人搭腔的景霆瑞,卻低沉地開口道,“怎麼天天都往長春宮裡跑?”
“是啊!本王就是清閒,所以皇上時常傳召伴駕,你很嫉妒嗎?”炎聽出景霆瑞那明顯嘲諷的語氣,索性盯著他道,“你也只有在公事上,能見見皇上了。”
“呵,末將可比不上王爺,與皇上有著同胞手足之情。”景霆瑞竟然露出一抹淺淺的,好像閃耀出亮光一樣的微笑,慢慢說道,“這濃濃的兄弟情誼,是旁人怎麼‘嫉妒’都得不到的,不是
嗎?”
這話聽起來是誇讚,實則是在狠狠地挖苦炎,明明知道是親兄弟,竟然還對皇上抱有別樣的感情,還自我矇蔽地沉溺其中,實在是很可憐!
炎這麼聰明,怎麼會聽不出這弦外之音,他立刻氣得面色煞白,衣袖下的拳頭亦握得極緊!
“景將軍說得對!”站在左側的宋植,還沒感覺出不對勁,依然傻笑著說,“皇上真是一位愛護弟弟的好兄長。”
“喀喇喇!”
刺眼的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炎的臉,那雙極漂亮的丹鳳眼裡,盛著滿滿的怒意。宋植被震得啞口無言,不但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心裡更慌得跟什麼似的。
年僅十七歲的炎,竟然有這樣可怕的魄力!完全無法把他當作一個少年來看待。
“那你呢?”炎無視被嚇呆了的宋植,滿臉慍怒地直視著景霆瑞,咬牙切齒道,“一輩子也只能是奴才!”
“恕末將愚笨,聽不懂王爺的話。古往今來,奴才就該是奴才,就像弟弟就該是弟弟一樣。”景霆瑞沒打算向炎明示他和愛卿的戀人關係,因為這不但不能打消炎對愛卿的妄想,反而會成為一個□□煩。
可以想象得到,炎一旦得知內情,就一定會向愛卿表白心意,完全不顧是否會傷害到愛卿,他就是這麼一個衝動的人。
“是嗎?”炎冷然地一笑,“真是想不到,‘奴才就該是奴才’這樣的話,會從你景霆瑞的嘴裡說出來,你不是一直無視尊卑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