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位御醫被急傳入宮,呂承恩也是其中之一,又是診脈又是施針,直到天明,皇上才退了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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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龍體欠安,早朝聽政自然免去,諸位大臣都擔心著皇上,賈鵬卻覺得這場病來得甚是及時!
皇上臥榻修養就無餘力去反悔婚事,而趁著景霆瑞也無暇顧及之時,他可以趁機公佈婚訊……即便皇上還沒下旨,這米已成炊還能更改不成?
就在賈鵬滿面春風地操辦起一切時,被他視為已經無可奈何、束手投降的愛卿,卻做出了一個驚
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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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長而漆黑,燃著上等薰香的長春宮寢殿內,罕見地只亮著一盞宮燈。
愛卿身披織銀絹飛龍紋的寬袖錦袍,匐在一張席地而設的紅漆鏤雕福字的炕桌上,藉著那盞宮燈的光,手裡的象牙雕毛筆桿,正不住地上下游移。
雪白的御用宣紙上,寫著一列列的小楷字,‘……因此,朕決意北上監督要塞建造,此次乃朕首次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爾等切勿聲張,朝中諸事交由……’
愛卿寫到這裡,略一停筆,才接著寫道,‘宰相以及驃騎將軍共同磋商協理,等朕完事歸來,自會論功行賞。’
“才怪。”愛卿扁了扁嘴,嘟囔了一句。
“皇上,您在說什麼呢?”小德子回來了,背上馱著個極大的包袱,乍看起來,好像變成了一個烏龜。
“沒什麼,東西都拿來了?”愛卿放下筆桿,燭光下的臉蛋依然有些蒼白,眼角卻分外地紅腫。
“嗯。”小德子吃力地蹲下身,把繫緊在腰上的布帶解開,一個沉重的包袱就墜落在地。
“哇!”愛卿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包袱裡的東西極多,花花綠綠的,有青織金的雲紋錦衣,沉香色的蟒絨衣、牛絨衣,還有裘皮大衣……
“皇上,這緞、絹、紗、絨、絲、貂裘等的衣衫,奴才一共備了二十三套,啊,這是從庫房裡取來的錢匣。”小德子從衣服堆中,翻出一個雕龍刻鳳的紅木匣,開啟上頭的金鎖,裡面放著十錠金子,壹千兩的銀票一共十張。
“小德子啊,朕是去行走江湖,大開眼界,可不是去賣衣裳的。”愛卿看看這件,瞧瞧那件,如此華貴的衣衫,怎麼看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吧,愛卿想要學習爹爹,不帶一兵一卒周遊列國,這才叫暢意。
“可是外邊天冷,又沒有暖爐、熱炕隨時候著,皇上要凍著了怎麼辦?”小德子卻有些憂心忡忡,“如果您覺得多,這幾件可以不要,但貂絨皮襖一定得帶上。”
“還是太多,朕若能穿在身上的便帶走,其餘的一概不要,”愛卿搖頭,指著那座小山堆說,“這麼厚,從密道也不好走。”
“奴才倒是忘了這點。”小德子已經是往精簡裡挑了,這下可真頭疼了。
“你去把朕的錢袋拿來。”
“皇上,您何時用過錢袋子啊?”小德子不解地問。
“就是炎送給朕的那個荷包。”
“噢!奴才這就去取。”小德子從一個五斗箱櫃的最上一層,翻出一個由金銀絲線縫製的織錦錢袋。它的正反兩面還刺繡有松、竹、梅、以及花開富貴的紋樣,袋口別具匠心地縫著四顆圓潤無暇的珍珠。
這是永和親王託江南絲綢府御製的,在去年春節呈送給的皇上。
“錢匣太笨重,黃金、銀票就都放袋子裡,便於攜帶。”愛卿認真地整理著錢袋,它很快變得鼓鼓囊囊,都快撐破了。
“皇上,您當真要走?”小德子在一旁摺疊衣衫,卻還是有些猶豫。起初,他見皇上悶悶不樂地窩在被子裡,茶飯不思,便提議讓他出去走走,透透氣也好。
可皇上的情緒卻更加低落,還說,‘不論朕走到哪兒,都能看到瑞瑞的影子。’可不是麼,他們一同長大,這皇宮的每一處都有著共同的回憶。
這睹物思人,不是越想越傷心嗎?
小德子頓時垂頭喪氣,覺得已經無計可施,陪著皇上沉默了片刻,皇上卻突然從被窩裡坐起,精神百倍地說,‘好!這辦法極好!小德子,你又給朕出了一次絕妙的主意!’
‘哈?’小德子是二丈摸不著頭腦,待皇上細細一說,他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初次聽到出宮,且是偷偷溜出去,小德子也是興奮不已!還出謀劃策地說,要準備這個,準備那個,還要帶皇上去自己的老家梅縣玩,可是等到東西都準備齊全,小德子那顆亢奮不已的心,又冷卻了不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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