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普諾沒有聲色的面容與墓埃相對,“魔統的事就交由淚竹,微笑稻草人是我們面臨要解決的,我覺得你適合做回你的老本行。”
墓埃凝眉鄙夷,足以展現他聽不懂這個食淚人此刻在胡言亂語些個什麼。
“前半句和後半句我都沒太聽懂,親愛的面具臉先生。”他沒有絲毫動容地說著。
岱普諾也從紫光巨獅背身跳下,“先解釋好解釋的,也是跟我們接下來一段日子裡有最直接關係的——微笑稻草人的殺傷力你我、大家都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墓埃插了一句,“連線它們鎖鏈的記號幣我本來有機會讓它們一舉沉入海底,當時誰會知道那個破島上的野人看守的寶藏是為魔族服務的,見鬼。”他所說的就是在他與煥汀還有塔央從精靈古怪堡返回時落入的那個島嶼上發生的事情。說完他又對著岱普諾遞了個“你接著說”的眼色。
“墓埃,能夠對抗稻草人的,思來想去,還是你的活死人騎士們。”
烏雲遮住了月光般,這番主意遮住了墓埃的笑臉。“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帶頭冒險幽貢森林,抓了那些東西,毀了那幫活死人騎士的...”
“那是死了的一批...”岱普諾回應道。
墓埃嚴肅了臉色,繃緊起神經對視著岱普諾,突然間明白了他為什麼要留下巔亡人從活死人谷帶來的這批活死人。
“你要墓埃重新做回征伐者墓埃?噢吼吼...”坎西瑪菲瑞用手半掩著醜陋的笑臉,“然後讓征伐者墓埃重新培養新一批的活死人騎士?噢!活死人的時代又要崛起了...”
墓埃嘴巴揚成一道斜線,搖搖頭,“不,親愛的夥計們,不會再有活死人騎士,也不會再有徵伐者墓埃,我發誓。”
“怕什麼?”魔羅說。
“怕?”墓埃不屑地瞧向他,“怕什麼?”
“怕你自己!”魔羅一語道破,他明白墓埃的黑暗和光明沒有分界線,他清楚墓埃是如何地在黑暗中游刃有餘,儘管這種形容放在別人身上就會是迷失自我。
墓埃仍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嘲謔,“征伐者墓埃已經死了,我不會變成一個死人再去訓練一堆死人,趁早放棄這個念頭,你們還有機會想想別的什麼鬼對策。”
“如果我說幹掉稻草人就意味著幹掉了一半的魔涯呢?”岱普諾看著墓埃。
墓埃知道岱普諾從不說打趣的話,正因為此,剛剛這句假設提起了他的興趣,“如果...是有多貼近肯定?”
“至少目前我是這麼懷疑...”
墓埃哼了一聲,表示他不在乎,其實在他心裡已經動搖了,而岱普諾洞察出了這種動搖。
“後半句解釋得糊里糊塗...”墓埃擺弄著手指。
“是有待商榷。”
“說說前半句怎麼回事吧...我快睡著了。”墓埃開始轉移話題,雖然他快意的發現這兩個話題已經指向同一方向了。
“淚竹由自己的靈魂掌控,它是完整的。”
“你是想說它能主動追擊魔涯?”墓埃問。
“對。”
“怎麼追擊?嚯,自己變出一隻手來拿著自己去追擊?”
“正是這種魔法思路,墓埃,要知道劍內灌輸的是誰的全部魔力?海颯...淚竹有了自己的靈魂和意識它就可以應用這雄厚的魔法,對它來說,滋生出自己的攜帶者是輕而易舉的事,並且可以任意形象。”
淚竹如同一直在旁聽他們的對話,岱普諾剛解釋完,就見劍周空氣混濁,轉而密度較大的混濁氣體幻化成為墓埃人形,不客氣地奪過了墓埃手中的淚竹,並用墓埃的標誌性微笑衝墓埃本尊揚起嘴角,之後便帶淚竹隱跡於這幾個人的視線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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