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白手套的坎西瑪德攙著梭朗左臂在地季花之園裡避開地季花的地盤鍛鍊著行走,兩天又過去,梭朗的體質還是勉強,他被關在這裡不是白關的,另一位魔族聘請的築夢師每個晚上都要過來監工他配置入夢藥水,一份不夠,要複製很多份留作備用。維斯肯郡是個極其謹慎的女巫,她有所計劃的就得萬無一失,容不得一點糊弄。
地季花和魔鬼的作息時間相同,白天萎蔫,花瓣合併,夜晚盛放,嗷嗷待哺,梭朗想起了瘸子坦丁的夢,對比起養父讓蒂漢留塔,那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又薄又簡單,可是幸福即可如此實現,所謂追求分層,其實都可歸納為追求心外還是追求心內,心內是很容易滿足的,心外可浩瀚飄渺,不見邊際。
對於坎西瑪德幾天來無微不至的照顧梭朗並不是個冷血人感受不到,但他無法對她動情,他對一個人的認定就好像本能裡對世界上只有一個自己一樣的認知,除非他能想象世界上還有第二個自己,他才會對除了煥汀以外的女孩動感情。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擁有一副專情心腸,這是他的本能,人們很少去考量自己的本能行為,不論是美德還是缺德。
自己心甘情願奉獻出的關懷沒有得到除了態度緩和以外其它與驚喜貼邊的反饋,坎西瑪德並沒有產生失落情緒,就像正動力滿滿的做著一件事的時候,寧願忽略過任何不好因素保持著這種心情一往直前,等到最後該知道結果的時候再把一切該明朗的明朗化,那時不是大喜就是大悲,但至少過程是完整的,記憶流淌成一股清河,沒有在半途就夭折。
粲尼羅堡壘的新任堡主維斯肯郡單靠以前銅膚女的名聲就在這個新管轄地站穩了腳跟,她眼中永遠放射著一種能夠洞察一切的精明光芒,她太聰明的時候是任何男人都不想接觸的時候,因為站在她旁邊都會變得矮一層,只有一個人不會忌憚這種矮,並始終自信不會讓這個女人過分炫目,那就是墓埃,墓埃不把任何角色放在眼裡的不羈態度正像互補之物吸引著她,不管是從少女時就有緣與他相結識的情分,還是到達凍齡成就後與他並肩作戰的過往恩情,他在她心裡就像一棵百年大樹的根扎得死死的,深深的,何時樹倒了,連根拔起,她的心也就掙烈毀滅了,然而這種情意在魔法分族混戰的亂世被渲染成了黑色,她不能再明晰她和墓埃的未來是空洞,不能在一起就要靠對抗維繫連線她和他的紐帶,他心向自由,自由向光明,她便心向黑暗,誰也無法理解這是她倒戈後又逆向倒戈的唯一緣由。
維斯肯郡對於情感的信念:愛至深,不能走向一起,便一起走向毀滅。
煥汀和塔央駕駛著遊玩夠了迴歸的大化犰狳蜥飛來與岱普諾和巔亡人會和,他們幾個人已經脫離了翼斯翼茲的大隊伍,只和菲蒙兄弟組織的小隊人馬廝混一起,魔羅在其中尤其活躍,因此在背後引來多種多樣的評論,有人說他是報復心在作祟,魔族派出活死人騎士討伐煥汀一行人時並沒有絲毫顧及也在其中的魔羅的死活,因此寒心的魔羅既然倒戈就徹徹底底地報復一番,報復心理讓情緒高漲,這是人之常情;還有人說他是奔著墓埃來的,墓埃在魔族生涯中前前後後兩個最得力輔助,一個維斯肯郡,另一個就是魔羅,後來墓埃昂族身份爆明,兩個輔助也成了兩個死活冤家,敵對的戲劇性層出不窮,可就是誰也沒能成功地置誰於死地。
“混蛋東西,你別用你眼睛瞅我。”魔羅又跟小團隊裡的一個成員意見不合,倔脾氣上來了。
“不用眼睛那他用什麼瞅你...”騎馬呼嘯著從魔羅身邊馳過的墓埃見縫插針地插了一嘴揶揄話。
“你也別用你嘴跟我說話,煩你。”魔羅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墓埃無所謂地笑了笑,跨下馬後看見煥汀和塔央回來了他不自覺蹙了蹙眉頭,問煥汀:“怎麼,聯盟隊拒收你?”
汀知道他一張嘴沒什麼好話,沒理睬這句,她從衣袋裡掏出一張折半的紙出來,“我收到黑菱格大巫寫給我的信。”
岱普諾覺出奇怪地看著她手中的信...
墓埃收了收下嘴唇,左手伸進右手袖口裡,看著汀手中黑菱格的來信說:“我收到了白菱格的一封信。”
兩個人手裡攥著同樣的紙張,幾個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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