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梭朗轉身不客氣地對幽靈坎西瑪德發問,不料一直飄在他身後的坎西瑪德沒停下直接面對面穿過他飄了過去。
他又轉過身來,納悶不解地望著她,“你說吧,你要去哪?”
坎西瑪德回眸露出婉約的微笑,“你感興趣我要去哪兒?”
“你告訴我你去哪兒,我好決定我不去哪兒。”梭朗說。
“你存心氣我!”
“我幹嘛要氣你,這可以用你幹嘛要跟著我來解釋。”
“好厲害的嘴。”
“彼此彼此,說吧你去哪兒?”
“我不告訴你。”坎西瑪德調皮地笑著說,歪著腦袋凝望著他。
“那好,只要別跟著我就行。”
“你能管得了一個幽靈往哪飄?”
坎西瑪德看著恢復了容顏的梭朗越發的喜愛。
“你?”梭朗無奈至極,心裡苦惱自己怎麼就跟這一對叫坎西瑪的母女糾纏不清了,母親毒蠍心腸,女兒也鬼機靈,她們為什麼就是跟他過不去呢...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還是你一天天閒得沒事可做,你的生活裡是不是空無一物值得你費點心思,所以偏偏要給別人增添煩惱。”
“這怎麼這麼說話傷人?”坎西瑪德的笑容淡下了,淺蹙眉頭,飄近到梭朗面前,“我跟著你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值得你這麼數落我?我哪點對你不起了?噢...又是我母親,她是對你不公,可我現在對你是真心實意地友善,交好的,我替她來償還你還不行嗎?”
“我不用你來償還,我只想從今以後跟你們再無聯絡,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友善。”
“你,你說話怎麼這樣傷人啊...”坎西瑪德的眼圈紅潤了,可淪為幽靈的她沒有眼淚,她雙手捶打著梭朗胸膛,儘管也只是無實際效用的動作,可這讓梭朗看得出她是真的傷心生氣了。
梭朗感到些許難為情,他還從來沒對一個女孩子講話這樣不客氣,細想她也的確沒做過什麼壞事,他便在心裡自責不該把對她母親的憤恨發洩在她身上。
“好了好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只是我們不應該再有瓜葛,你還是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我自己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坎西瑪嘟著紅唇直言說道,執拗地凝視著梭朗。
“你看上我什麼了?”梭朗疑惑地瞧看著她。
“看上你就是看上你,什麼什麼啊?”
梭朗覺得跟她真是沒法交流了,甩又甩不掉,看路程還有不遠就到粲尼羅境內,他必須得把心思放在人身安全上面,粲尼羅是魔族全面佔領地界,雖然他只是路過,也必須格外當心。想到這裡,不知汀見到她母親沒有,現在是否已經回到了厄貝斯加的羅德索伽黑白菱格棺材鋪。
研缽裡白菱格續加了一紮鼠尾草,二類藥水和三類藥水那老翁已經喝下,老嫗哄勸孩子瓶裡裝的是好喝的甜糖水,白菱格又現下樓取了一盒蔓越莓糕餅,這才讓孩子當成就點心的給下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