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食淚人一人倚著一塊墓碑月光下沉悶等候...
計程車路鷹東部的曼格拉莊落這個食淚人活躍的區域,目前來看是計程車路鷹極小一塊未被戰火的預備染指的地帶,因為它的偏僻“好時候不參與繁榮,壞時候也不參與戰亂”正是保持孤僻的一箇中性回報。
斐蒙兄弟瞅了瞅彼此,再看看依舊不合時宜閉目養神著的貝安魯,小斐蒙有點按耐不住偏見了,“我們在浪費時間。”他這話就是說給貝安魯聽的,若聽者想當成指責那便是指責。
“我看她不會出現了,天都亮了。”大斐蒙雖然平日裡脾氣憨厚現在也失去了耐性。
“你們要不想抓叛徒儘管走好了。”閉著眼睛一幅事不打緊態度的貝安魯慢悠悠說著。
“誰不想了?只是考慮現在組織遭受重創,傷痕累累,很多重要的事兒還等著大家去分擔,而我們卻在這裡什麼收穫都沒有地耗費了一天一夜,想想也真是夠嗆...”小斐蒙對於自己在翼斯翼茲的職責非常上心,他和他的兄弟大斐蒙都是責任心很重的人,雖然兩人被稱呼為“斐蒙兄弟”,但實際上他們的關係僅止於朋友,因為同是食淚人、同加入翼斯翼茲又碰巧同一個名字的機緣巧合使他們相互親近,性格上的差異也是在可以磨合的範圍之內,所以乾脆成了以兄弟相稱的搭檔,默契十足。至於大小的字首,只因為大斐蒙鼻子出奇大就這麼簡單地劃分了。
“她來了。”貝安魯打斷小斐蒙的抱怨低聲說。
三人潛伏在墓碑後方,目不轉睛盯著穿插在兩頭墓地之間的小道,一個個子很矮、很敦實的女人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與她會面的正是魔族魔拜的手下。
“凱澌這個叛徒!”
小斐蒙氣鼓鼓地咒罵了一聲,他正要準備上前逮她個正著,卻被大斐蒙拉住,“別急,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這反而成了我們這邊的優勢。”
小斐蒙腦子也不笨,即時明白過來兄弟的意思,他忍下了行動但忍不住咒罵,“卑鄙的惡棍婦!”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貝安魯一副得意相,嘴角下疤痕裡的透明液體慢慢向外溢位。
凱澌和魔拜手下只簡短交接了幾句話就匆忙採用隱遁術消匿了蹤影,他們看到她臨消失前交給了那個魔族人一張圖紙,至於圖紙是關於什麼的就無從知曉了。
斐蒙兄弟憤怒地站起身,終於知道叛徒是誰了,這一天一夜的苦等不算枉費,他們兩個正準備跟貝安魯辭別,忽然聽到前方大路傳來了馬蹄聲,於是又立即蹲下身子朝聲音的來向張望。
大斐蒙驚訝地瞪大眼睛,“維斯肯郡?”他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在馬背上急促揚鞭的女孩。
“她這是要去哪兒?她不是應該和辛圖夫妻在一起嗎?”小斐蒙也感困惑。
“噢,看來你們還斬獲了一個意外收穫。先生們,那我就不在這陪你們吧。”
說著貝安圖笑著離開了,留下斐蒙兄弟兩個面面相覷。
“你覺得辛圖夫妻現在安全的嗎?”小斐蒙對大斐蒙說。
“你是在問維斯肯郡叛變了嗎?”大斐蒙反問。
“也許根本沒有叛變一說呢?”
“不太可能吧,我們只是看到她馳馬經過。”
“可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辛圖夫妻在哪,任務是從一開始就是交給她單獨執行的,而你不覺得我們距離上一次看見辛圖夫妻有很長時間了麼?”
“你想跟侃萊達彙報?”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下定論還早...”
“不是彙報定論,是彙報懷疑。”
“來了,還是來了。真是讓人不得安寧。”黑菱格的臉像被一雙無形之手向下拽著一樣難看,他把魔族粲尼羅堡壘和昂族晝聯盟隊先後下發給棺材鋪的通知單拍在櫃檯面上,又是杵下巴又是雙手抱頭地焦躁煩悶。
一隻手懸在腰前另一隻手抓著裙裾的白菱格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從來不擅長做決定,因此早在發現自己有這種異稟天賦後她就麻溜撒手放棄對這種能力的培養了。她墊著抹布把剛做好的南瓜餡餅端出來放在桌子上,又倒了兩杯蘋果汁,便悠哉安坐下來。
“說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別用那塊髒得要死的破布墊吃的,還能讓人有點食慾麼?”黑菱格的喉結明顯動了兩下,維持著還在鬱悶的煙霧裡所展現出來的愁苦姿態,假裝站累了才挪步到桌子這邊,其實是心裡一見到南瓜餡餅就美滋滋的了,要是換成奇異果果汁他覺得就更好了。
“每次你不還是吃個精光。”白菱格一語中的,這麼多年了還能有誰比她更瞭解黑菱格,她越是瞭解他就越願意在嘴上損他。“要我說啊,你就撇清自己保持中立就好了,跟食淚人一樣...”
“撇清不了啊,怎麼撇清?你這個女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負責任,不用思考的嗎?”一個月牙在黑菱格咬完南瓜餡餅的第一口形成了,第二口就被他一口全部吞掉。“再說,食淚人現在不是也有倒戈了的,你不知道翼斯翼茲組織裡有兩個食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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