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變態,把人肉剝離留下骨骼,製作藝術品?看看他對兩個孩子做了什麼?”煥汀的聲音有些顫抖。
“從始、至終,途徑總是有很多種,不一定就是你想像的那種。”
“所以你只關注結果,你欣賞他的‘作品’?”煥汀不能贊同墓埃的說法,她對他的立場感到荒唐,一股氣憤讓她倏然忘記壓低嗓音。
“至少現在我沒有想那麼多。”墓埃毫不在意的隨口說著。
“你當然不會想,除了和你自己有關的事情你都不會想太多。”產生出的意見分歧讓煥汀的語氣帶上了些許尖酸,使她自己聽著也不覺驚訝了一瞬。
“你抽什麼風了?”墓埃將面前引發爭議的陳列品重新遮蓋起來。
煥汀把頭扭過去,慢慢讓自己沉靜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許,她也看到了墓埃看到的東西,拋開其它,這的確是一幅溫馨的場面,一個家、五個人,其樂融融的圍坐桌前,這樣的資訊似乎觸及到了煥汀最脆弱的敏感地帶,那就是她的已經破碎無痕的家,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想到,只剩下她一個人。
“對不起。”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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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邊看,你自己隨便走走。”墓埃百無聊賴地走到書櫃旁,不過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書上,而是在有預謀的四處尋覓著什麼。
煥汀沮喪地繼續往裡走,她走到只能容下一人行動的走廊,牆壁上掛放著畫像,是有序排列的,都是幾個人一起,可以看得出是家族畫像,一代接一代,孩子在中間,父親在右、母親在左,畫功惟妙惟肖,注視久了會有種畫裡之人要衝你眨眼的感覺。畫中人的表情都很自然、柔和,這讓煥汀對吸血鬼有了另一種新奇的認識,包括之前老羅賓對待他妻子的態度,都讓她體會到了吸血鬼本性裡存在的另一面,無論什麼族類,家庭總是他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她沉浸在這一張張家庭畫像中一步一步前移,一張一張的凝望,嘴角含笑,淚水卻已劃過疲憊的臉頰,她很羨慕他們。
到了最後一張,這張卻只有兩個身影,煥汀認出了其中一個是羅賓伍諾,羅賓伍諾身旁站著一個面容清秀但是目光陰暗的男孩兒,男孩兒的表情彷彿就是要奮力表現出他心底裡的鬱結,他是有多麼不情願的和旁邊這個男人站在一起,雖然父親的手搭在兒子肩上,但他們之間還是被刻意留出了不小的間隙,這張畫像相比前面幾幅完全是個大反轉。
煥汀注視了好久,這個男孩兒應該就是羅賓派俹地了。
能夠想象這對父子之間的隔閡早就在派俹地少年時代就已經產生併成熟。究竟發生了什麼?這處住宅應該是在派俹地離開之後老羅賓重新佈置的,這個父親依舊深愛著他的兒子,愛,或是懺悔,或許永遠都得不到原諒,然而它一直都在,這還不夠嗎...
走到頭了。
盡頭是一間上了鎖的儲藏室。這時墓埃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鑰匙。
“走吧。”煥汀側顏擦拭掉眼淚。
墓埃歡悅地晃了晃鑰匙,“看看老羅賓想讓我們知道些什麼。”
“你哪兒弄的?你偷的?”
“在我離開老羅賓之後就發現身上多了這個。”墓埃彎下腰準備開鎖,轉過頭像看著一條討厭蟲一樣看了一眼煥汀,“儘量不要用‘偷’這種字眼,是他放在我身上的。”
鑰匙旋轉開啟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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