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她望著他說。
墓埃走近煥汀,盤腿坐了下來。“你還活著?我以為你已經死了。”他漫不經心地說著。
汀低下頭把弄著雙手,內心時而空落,時如亂麻。
“你應該不是粲尼羅的人?”墓埃撫摸著腦門,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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煥汀搖搖頭。
“為什麼來這?”他又問。
她想到她和妹妹來這的原因,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墓埃微微皺起眉頭,“打算怎麼逃離粲尼羅?我們得想個辦法...隨時隨地會再遇到駝峰獸...”
“我們...”汀抬眼瞧著他。
“對,我們。試想一下,一個具有騎士風度的男人...在他時間還算充裕的情況下,怎麼會讓一個女孩獨自一人面對危險...”他假正經地言論著,不時掃視看煥汀透在面容上的心境,“況且...這個女孩才剛失去了她至愛的親人...”
他故意要將話題往這個沉重的方向上引導,看到煥汀再度陷入沉思他便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即便就只兩個人也可以有坐擁全世界的歡娛,剩下一個人的話,就變成被全世界拋棄,所以人人都害怕成為剩下的那個,剩下了一副皮囊卻附帶上全部的思念,很難走出來...你的妹妹一定是個可愛的女孩...”
失去親人的煥汀很容易就觸動起過往的觸角,那時她們還無憂無慮牽著手圍著母親來回奔跑,那時她還騎在父親的肩頭威風地大笑,忽然一天一個紙條,一場噩夢,生活充斥進了光怪陸離,初踏入世經歷的第一筆心靈落差喚起她們對人心叵測的警醒,在黑白菱格棺材鋪中絕望與希望的此起彼伏,得知父親訊息時她們摯烈相擁...相依相伴的時候,恐懼的力量永遠高不出兩個人抬起的腳步,然而現在,她只剩下她自己,舉步維艱...
痛心的淚水從稚嫩的兩頰劃落...
“噢,幾滴就夠...”
煥汀將目光從回憶拉回當下,發現墓埃正一手拿著她的綠劍,一手接著她的眼淚。
“你在做什麼?”她用手擦了擦哭花的臉。
墓埃沒有理會她的疑惑,他用手心浸著淚水的左手緊緊握住劍把,當他把手慢慢移開的時候,劍把上出現了兩個字。
“這是它的名字。”他微眯起雙眼,一種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和仍然感到不可思議的複雜心緒油然而生。
“淚竹?”煥汀照著念道。
“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
“你從哪兒得到的它?”
煥汀不確定是否能夠對面前這個人講出實情,她猶豫不決地看著他。
“你去過那片竹林?”他代她說出了淚竹的出處。
她感到詫異的半張著嘴,“是...”
“那裡所有竹子都一致得無法辨識,唯獨一棵與眾不同...”
汀感到更加訝異地看著他。
“一棵只剩下半截的竹子。”
“你也去過那片竹林?見過那半截竹子?”
墓埃低下頭撫摸著手中的綠劍,面色凝重,“這就是那截斷竹的另一半。”
順延著墓埃手中的淚竹,煥汀的目光被一片綠葉上的一滴露珠所吸引,至少她的思維是僅能將它對應為露水的,可那是一滴泛著淡紫色光澤、質地密實如固體的露水,她走過墓埃身旁,伸手去觸碰那顆圓潤的紫色液珠。
“別碰它!”
墓埃第一時間看到黑暗中竄出的三道人影,當他下一刻察覺出煥汀的舉動並要制止她時已經晚了一步,他握住她手腕的同一刻,她的手指觸碰到了它..
.一陣極速旋轉環境下導致的眩暈,身體失去重心,無法把握平衡,甚至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她不得不閉上眼睛以忍受那股強烈的撕扯感...
良久,所有的感知恢復回常態,煥汀和墓埃慢慢睜開雙眼,同一片月光下,他們已不在剛才駐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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