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柳和嚴邑悲慼對視,他們並未把司馬溪不行的事告訴安如夏。
因為他們覺得司馬溪多加調理定會好起來的。
司馬溪苦笑,濕潤滑過眼尾,“也罷,也罷……”
“我這不是來了嗎?”安如夏笑著登場,彷彿不曾知司馬溪即將離世。
封祈年跟在後面,眼裡盡是心疼。
司馬溪揚唇,“就快開學了,還麻煩你來看我,真是過意不去。”
“知道過意不去就好,趕緊調養身體,我還等著和你一起釣魚。”
之前安如夏和司馬溪有過三次釣魚,但都是司馬溪勝。
最牛的是司馬溪沒用魚餌。
真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你們先離開會兒,我有話想和丫頭說。”司馬溪拍拍身邊的蒲團,示意安如夏過來坐著。
嚴柳和嚴邑蹣跚離開。
封祈年退到院子外面等著。
寒風拂過,院子裡的枯葉紛飛,司馬溪隨手撿了一片,緩緩道:“都說落葉歸根,可我的根又在哪兒。”
“你總說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想知道你到底從何而來。”安如夏拾起鬥篷為司馬溪披上。
司馬溪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眉眼繾綣柔和,“輾轉於不同時空,只為見你一面,你覺得我是誰。”
心一震。
她竟從司馬溪的眸底瞧見了無比熟悉的情緒,不!
不可能!
“你已經猜到了。”司馬溪淺淺一笑,甚是虛弱。
大千世界,承受苦痛輪回,只為與她流連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