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河此時心裡已經後悔死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湖神廟居然擁有大衍劍宗這麼大的靠山。
顧河曾去過湖神廟,他見過南宮姝的神像,所以在隊伍中的南宮姝他一眼就認出來,他到現在認為出手的孩童是大衍劍宗的某一位前輩高人。
他認為湖神廟門下在他這裡受了委屈,南宮姝直接叫了大衍劍宗來碾壓他們。
單單是湖神廟,顧河並不懼怕,哪怕瀾春湖神歸屬於東嶽正神,他仍舊不會有所顧忌,因為只要不對神道中人出手,不越一定的界限,瀾春湖神若是來替門人出頭,根本不用顧忌其顏面,只要不害其性命,東嶽正神這樣的強大存在絕不會去注意這等小事。
仙道神道關係一向很微妙,有著一定的規則存在。
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朱霹被廢了全身骨頭,他這做宗主的也不會有好下場,他現在已經是心如死灰,因為陳震已經用實力和態度告訴他們,你們只需要等待接受懲罰就好了。
陳震出手很有分寸,他沒有將朱霹廢掉,只是打碎了全身骨頭,以此來懲戒他對杜淳的折磨,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朱霹的慘叫聲很快停止下來,因為在劇烈的疼痛之後,他整個人直接疼的昏死過去,白鶴宗門人看著副宗主,無不身心具寒。
“第二件事,是誰對我徒兒下的死手?”
陳震的目光再次落在顧河的身上。
四目相對,顧河一時間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因為出手殺張旭的是他叫來的幫手,更是他多年至交好友,若非感情深厚,如何能夠在接到他的求助資訊之後立馬趕來?
說了,出賣朋友,不說,這筆帳肯定算在自己頭上。
當面對生死的時候,很多人是經不住考驗的。
“出手的人是嵩山老祖座下弟子孟湛。”
此話一出,站在顧河身邊助陣之人立馬怒視對方,顯然不恥顧河的行徑,顧河耷拉著頭,無言去面對好友。
與此同時,張維正以及兩位長老為眉頭微微蹙起,顯然三人是知道嵩山老祖這一號人物,而且看三人反應,這位嵩山老祖還是一位不好招惹的主。
陳震對此自是不知,心裡也不在意,問道:“人在哪裡?”
顧河偷偷撇了一眼身邊地仙好友,道:“孟湛的師弟被令徒劍氣重傷,性命危在旦夕,孟湛見此間事了,先行待師弟返回嵩山老祖那裡療傷去了。”
陳震點了點頭,盯向另外一位地仙道:“你與那孟湛有干係?”
那地仙被陳震的眼光盯得發毛,他本想硬氣一下,但看到朱霹的解決,最終服軟道:“正是在下師兄。”
“看來你也有份。”
“不不不,我與顧宗主並無交情,來此地完全是因為孟師兄邀請的,但在下並未參與其中。”
這位地仙一下子撇清干係倒是明智之舉,陳震聞言並未為難對方。
“既然如此,稍後你帶路引我去見那孟湛。”陳震扔下一句話後,問第三個問題:“事件最初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對我徒兒心懷不軌者是誰?”
本就提心吊膽的史震聞言,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毫無形象可言的磕頭求饒。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晚輩一時財迷心竅鑄成大錯,求前輩大人有大量,饒晚輩一命,晚輩願意當牛做馬,彌補犯下的過錯。”
史震在白鶴宗也算是風雲人物,但此刻的狼狽模樣與從前的形象差距甚大,一時間許多同門竟傻了眼。
“若非因為你,我徒兒如何會落得這步田地?你就以死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