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也可以說是第二元神,他聽到張維正的話鬆了口氣。
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與此同時,南宮姝將事情始末傳音給他,孩童目光微眯,寒光隱現,面容鄭重道:“弟子受了委屈,為此差點丟了性命,我這做師父的失職,難辭其咎,張宗主若是同意,旭兒的事情由我全權處理,算是讓我這做師父的為弟子討個公道,也彌補我的愧疚,你可同意?”
張維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抱著旭兒一臉痛苦,兩位相隨的長老看向孩童的目光頗為不滿,幾位張維正親傳弟子更是義憤填膺,但宗主不說話,他們也不得放肆。
張維正畢竟是經歷數百年風雨的人物,作為一宗之主,在極度的憤怒與悲傷之後,他很快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且理智的開始分析與解決問題。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陳供奉已是旭兒的師父,一切由陳供奉處理自無不可。”
孩童鄭重的點了點頭,同時道了一聲謝謝,抬頭看向白鶴宗,整個人拔地而起向白鶴宗衝去。
第二元神變成三歲孩童,此事一時間大家尚不能接受。
這三歲孩童的身體實際上是陳陽從蛟道人那裡所得石胎。
蛟道人當初守護石胎,原本是打算等石胎達到巔峰狀態再加利用,而所謂的巔峰便是讓石胎化為成人,而非三歲孩童。
石胎落入第二元神手中,他自然沒有耐心等著,所以直接煉化了石胎,與石胎合二為一,變成了現如今的三歲孩童模樣,不過隨著歲月以及境界的提升,他會繼續成長。
如今的第二元神已經成為真正獨立的存在,他還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陳震。
‘震’為石,‘陳震’之名便是石中生的意思。
陳震一臉怒色的衝向白鶴宗,心中對白鶴宗已經下了死刑。
張旭若是濫殺無辜,那麼被人打死是死有餘辜,但現在張旭是受害一方,討公道不成反差點被殺,那麼事情就是血債血償。
白鶴宗一般情況下,護宗大陣是處於開啟狀態的,只不過威力比之對付杜淳時要弱很多,實際上對於此時盛怒中的陳震而言,護宗大陣不過是紙糊的。
陳震來到白鶴宗上空,喚出從歐陽克那裡得到的化血魔刀,雙手持刀猛然一揮,護宗大陣頃刻間化為漫天星光,整座飛鶴山的都為之一震。
原本已經休息的眾白鶴宗門人皆嚇了一大跳,同時心中感嘆,這一波剛平怎又起波瀾。
待白鶴宗全宗上下出來後,看到一粉嫩玉雕的孩童扛著一把比本人還要長的血腥長刀時,那不倫不類得模樣,令眾人下意識的覺得好笑,只不過大家看到陳震那冰寒刺骨,殺意凜然的眼神時,很識相的收起了還未露出的笑意。
當顧河與朱霹以及一位前來助陣的一位地仙出面後,目光落在表面人畜無害的陳震時,皆眉頭蹙起,尤其是細細打量化血魔刀之後,更是震驚非常。
“來者何人?擅闖我白鶴宗?”
顧河不卑不吭道。
陳震冷聲道:“你們做了什麼事情難道這麼快就忘了?”
這個時候,張維正抱著旭兒領著一眾人來到陳震的身後,顧河看到張旭的‘屍首’,隨之打量張維正等人之後,心中已經升起懼意。
對面每個人的實力都明顯高於他們,其中有三人更是深不可測,顧河也曾見過大場面,心中猜測張維正三人是那遙不可及的天仙,更是生出絕望的念頭,此刻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之前杜淳看他們的而眼神以及說過的話,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陳震用神識將白鶴宗掃了一遍,發現了暫時被囚禁的杜淳,於是直接了當道:“囚禁的大衍劍宗弟子你們交出來,殺我徒弟的兇手你們交出來,事情的始作俑者你們交出來。”
大衍劍宗四字一出,顧河以及朱霹還有助陣的另外一位地仙皆是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