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毀人前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顧晟羽喝了口茶緩氣,這才聲線輕緩的說道:“這事是襄陽候夫人做得。”
楊翠驚了一驚,奇道:“你娘?她瘋啦!”
顧晟羽臉色一變,厲聲道:“她不是我娘,我娘早死了。”
想起府中那為人處世無不令人稱讚的襄陽候夫人,顧晟羽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如今的襄陽候夫人跟瘋了也差不多。”
“在宴客之日陷害原配嫡子,這種事她也做得出來?事發之後她也逃不了干係,你們顧家這是連名聲都不要了!”
顧晟羽漆黑的雙眸掠過一絲寒意:“有什麼比襄陽候府的爵位更重要?”
顧晟羽理了理衣襟,一派淡然之色:“我這繼母覬覦爵位也不是一兩年了,往些年還只是小打小鬧,這兩年跟開了竅一樣,主意一出接著一出,府裡頭當真是熱鬧得不得了。”
楊翠嘖了一聲,小聲說道:“她這是另有高人指點吧。”
顧晟羽冰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楊翠抓不住的情緒,言語之間都帶了幾分厭棄之意:“他們柳家,從骨子裡都精於算計。”
“她藉著送我侍女的名義將人安排進我院子裡,常隨小廝們不敢攔著他們走動,讓那女人一路摸進了書房,在我的薰香里加了催情的藥粉。”
饒是見多識廣的楊翠,也不禁要感嘆一聲“厲害”,這一環口一環的,隨便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都不行,結果襄陽候夫人精心算計,竟當真讓她得手了。
要不是顧晟羽反應夠快,直接逃離現場,往冷水池子裡一泡,現在指不定被人襄陽候夫人設計成什麼樣了。
“嘖,真可憐。”
顧晟羽語帶笑意:“十七姑娘有祖母護著,當然是體會不了我們這些人的苦楚。”
楊翠不屑道:“我瞧著你可像是樂在其中。”
顧晟羽不置可否。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去了城郊別業,甫一進門,顧晟羽便從車下翻出來,留下一句“在院子裡等我”,幾個起落便不見了人影。
楊翠算著時間在院子裡逛了兩圈,聽到內室手忙腳亂的動靜,又看到下人進進出出的往屋子裡抬熱水,後面又一盆盆的往外端血水,便知此事定是極為嚴重的。
等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楊翠才見到臉色陰沉沉的江錦柏。
想起方才顧晟羽脈象雜亂無章的兇險,江錦柏也是心有餘悸:“今日得虧是由你,世子這藥中的不輕,單單是在池子裡泡著,便是泡上一天一夜也無甚作用,反而會爆體而亡,生生將人給耗死。”
楊翠感嘆道:“最毒婦人心。”
同襄陽候夫人相比,她平日裡同江錦容他們隨意拌兩句嘴,當真是隻能稱得上是小打小鬧了。
襄陽候夫人這番佈置,顧晟羽是伸頭也是一刀,縮回脖子也是一刀,橫豎是進退不得,只能被她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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