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要是沒跟你成親,你打算怎麼對我?”
“唉——”這下輪到胡小滿嘆氣,掰著他骨節分明的手道:“我都想好了,你不跟我成親我就死纏爛打,抱著你的大腿哭。你要是還不答應,我就跟你耗一輩子,反正你也跑不掉。”最後一句更是說的咬牙切齒。
李顯抽出自己被報複的手,改為揪她的臉,咬著後槽牙道:“那我是不是得慶幸自己昨天晚上屈服了?”
胡小滿壓著嗓子吃吃的笑道:“是的呀,敗在青春美少女手下一也不虧,真的。”
還青春美少女,有這麼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嗎?
李顯被她的厚顏笑的前仰後合。
但他沒被帶歪,拉著想試圖撒嬌的胡小滿外出找大夫。
望聞問切一番後,這位給李顯看過病的老大夫縷著山羊鬍子,故作沉吟,道:“氣血兩虧,肺髒受損,加之心神焦躁,傷心過度,毛病不小啊,而且伴有咳”
664她病了
望聞問切一番後,這位給李顯看過病的老大夫縷著山羊鬍子,故作沉吟,道:“氣血兩虧,肺髒受損,加之心神焦躁,傷心過度,毛病不小啊,而且伴有咳”
咳血二字沒說囫圇個兒,就被胡小滿打斷。
她擰著眉頭道:“聽這老頭胡說,不把屁大點兒的毛病說成天大,他哪兒掙的下診金。”
她何時這麼明顯的不講理過?無非是想氣走這大夫。李顯暗暗抓著她的手臂,想問個究竟。
就聽那老大夫頓時暴跳如雷。
“你——”雖然是個行醫問診的,但是走到哪裡都備受人尊敬,何時被人這麼埋汰過?老大夫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拿手指著她罵:“咳血之症放到任何一個身上都去了半條命,你這女子還活蹦亂跳的,簡直是個活夜叉。哼,有你求老夫的時候,告辭。”
李顯猛的站起來把老頭兒拉住,臉上浮現一層焦躁。
他先施了個禮權當賠罪,急急問:“大夫留步,內人患病多久了?還請詳說咳血之症。”
“哼,那人身體好的很,十來天罷了”
沒有在聽那老大夫說什麼,胡小滿拉著面帶責怪的胡有財開溜。
“你怎麼會咳血?”胡有財的面色很差,想起黑子的最後那段時光,也總是躲著他咳血。
胡小滿笑笑:“可能是我這段時間心裡鬱結所致吧。”
一句話,兩個人都沉默了。
自從奶奶去世後,家裡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真正的開心過,心中鬱結在所難免。而胡小滿的心結尤其的重,她不再遷怒任何人,只單單怪自己,自然而然便病了。
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略顯沉重,胡小滿一聽就知道是誰。
她從欄杆上站起來,匆匆道:“我出去有點事兒,你告訴李顯不用擔心。”
她這還生著病呢,胡有財哪能讓她走,追著問:“你幹啥去?跟我說我給你辦。”
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多事兒,胡小滿溜得飛快。
李顯便站在廊下,看她跑出大門,知道她是不想看到自己自責。
“小滿的病很嚴重嗎?”胡有財看他面色沉重,故此一問。
‘嗯’了聲,李顯說:“需要進補,休息,不易操勞,不易動怒。勞煩老叔找店老闆,我們要多住幾天。”
聽他之言,小滿的毛病不大。胡有財提醒道:“春闈在即,耽擱幾天的話恐怕會很趕。”
李顯道:“無妨,今年錯過了三年後再參加也一樣,小滿她需要休息。”
“我去安排。”
由此一心一意為她之人,胡有財巴不得倆人如膠似漆,找到店老闆又給了押金。
夜裡用飯之時,胡小滿才探頭探腦的回來。
她掛著一張笑臉站在門口,沖李顯招手:“你出來。”
他默默走到抄手遊廊,見那人倚在柱子上,笑的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