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兔娃“人回來了,怎麼辦?”
“呵,”胡兔娃獰笑,從曹青手那雙扭曲的如雞爪子一樣的手裡拿過他幾乎握不住的的利刃,壓在白氏脖子裡。
他道:“去,把敲門的人放進來。”
就見站在院中的一個人快步而去。
腦海幾乎被恐懼侵佔的白氏在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家裡任何一個人。
‘吱——’
大門開啟的聲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你是誰?”
清脆的男聲打碎了白氏的祈求,她瞪大了眼睛,伸手朝虛空中抓,“二寶——不要,嗯不要進來。”
聽到二寶的聲音,白氏不顧脖子上的刀,被打的匍匐在地上,一雙渾濁的眼睛透過雨幕死死盯著影壁。
只聽幾聲悶哼,傳來打鬥聲。
二寶一身泥汙的踉蹌著從影壁後走出來。
出乎意料的轉變,讓胡兔娃也有點慌神。
他彎腰抓住白氏的頭發,把刀刃入進她脖頸間的皮肉,殷紅的血順著銀白的刀滴在地上。
二寶雙目欲裂,定在影壁前不敢再動彈一步。
“你們是什麼人?放了我奶奶,要銀子還是要物?條件隨便開,不要傷人。”
二寶的頭腦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很多個臉上掛這橫肉的人擋在前面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只在人縫見看到屋簷下半坐在地上的白氏。他慌了,想沖進去,又怕這些人真的傷到奶奶,一在重複可以給銀子。
“在敢廢話一句就殺了這老東西。”
兩片破瓦摩擦一樣難聽的聲音從曹青嘴裡蹦出來,他的臉同樣邪惡。
二寶瞬間攥緊雙拳,驚撥出聲:“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曹青冷笑:“呵呵,你看看就知道我想幹什麼。”
他擰這脖子對看戲的胡兔娃尖聲喊道:“殺了她。”
“嘿,如你所願。”
手起刀落,那淩厲的冷光一閃而過。
只‘啊’了一聲,白氏趴在地上,背上豁開一個大口子,鮮血瞬間就洗禮了她。
“奶奶——我要殺了你們。”二寶肝膽俱裂,所有的冷靜都在那道閃爍過的白光中崩潰,他瞬間血紅了眼,赤手空拳的撲進來。
只會點拳腳和些許精神力,他掀翻了幾個人,被抓住壓在地上,摁下雨水中的眼緊緊盯著白氏看。
回視他的那雙渾濁眼睛在流淚,嘴巴無力的一張一合,能看的出來在說不要。
二寶嗚嗚的哭出聲,卻努力的撐著眼睛不讓自己退讓半分,地上聚齊的雨水濺到臉上,他心口一痛,被踢翻在地,面朝上,又是那道讓人絕望的白光,閃現了一下就沒入他胸前。
“二寶——我的孩子啊。”
努力伸長了手,白氏滾在地上一寸寸蠕動,卻還是夠不到近在咫尺的孩子,血從她背上流到地上,從房簷下到濛濛細雨籠罩的院子,長長一條血跡,細細的雨水化不開。
她眼睛裡沒有了害怕,也沒有了闖進來的畜生,可是也不敢大喊。白氏極盡單一的腦海中只剩接近在流血的二寶。
635離世
胡兔娃把刀從曹青腳邊撿起來,再度遞到他面前,臉上的笑容刺眼。
他道:“去,多補胡寶祿幾刀,你不是恨他嗎,就桶那麼一下可能死不了呢。”
曹青把刀奪在手裡,恨聲糾正:“我恨胡小滿,恨所有姓胡的人。”
“在囉嗦下去就沒時間了,驚蟄那個雜種或者是胡小滿他們任何一個回來,兄弟們就得都交代在這兒,動手。”胡兔娃催促著推了曹青一把,臉上的瘋狂讓人誤以為他的目光會吃人,那是見了血的興奮,是殺人後的快感。
痛不欲生的二寶眼中泛白,鼻翼中急促這呼吸著,身體因流血四肢抽搐,他奇異的發現除了痛意外耳朵眼睛聽不見也看不見,只是冷,只是心裡那口氣憋著,他不停的祈禱,祈禱奶奶不要再往自己身邊爬了,快躲起來。可是嘴巴發不出聲音了。
而將刀柄握的死緊的曹青,猙獰這一張臉,已經來到二寶身邊。
他提起刃上帶紅的鋼刀,看著地上任人宰割的羔羊,覺的自己可能是太興奮了,有點想哭、笑了幾聲猶嫌不過癮,像剛才那樣,高高舉起狠狠的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