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胡有財的胳膊。
走神的人恍然間笑了笑:“等我在給黑子上柱香,咱們在走。”
胡小滿又柔柔的笑著,道:“好,我們在出山口等你。”
一路樸實無華的馬車走到半路,遇上前來接自家主子的鳴鶴。
他二十多歲,比之以前臉上多了些滄桑,看到在車轅上並肩而坐的公子和胡小滿,他明顯的愣了愣,面上的表情是空白的,但反應也很快,翻身下了馬就恭恭敬敬的問安,“拜見公子,胡姑娘,奴才來遲了。”
來到靠山屯時李顯就與他說好了歸期,鳴鶴不但沒來遲,還提前了半天。
李顯的眉眼動了動,半垂下眼簾看向身旁的人,見她細細的打量躬身的鳴鶴。
“幾年前鳴鶴就成親了,前年得了個兒子,現在兒女雙全。”他心裡酸酸的,算下來自己也年近十八,要不是有學業拖著早就被逼著成婚了,不過幸好,幸好小滿答應給雙方機會,自己一定不能再失去她。
胡小滿驚奇的發現自己看他一眼就知道這家夥心裡在想些什麼。
轉而再度看向垂眼而立的鳴鶴,她也難得的嫉妒了,以後的人生,從沒想過,但心在有了他,那些無人得知的秘密要提前跟他說清楚。
——自己真的是魯莽了,不過,後悔也已經晚了。
“好久不見啊鳴鶴,”胡有財從馬車廂裡探出腦袋,淡淡的打招呼,蚯蚓在他身後飛快的漏了下腦袋,又趴回去看著自己的寶貝兒蛋。
“有財兄,”鳴鶴回以微笑,眼睛轉盯著胡亂打量了一下,心裡就有了點兒譜,不可抑止的在心底哀嘆,表上卻只能用微笑掩蓋。
李顯跳下車轅,又伸手去扶不需要幫忙的胡小滿,抓住她的手後就不肯在放。
他道:“鳴鶴趕車,我跟姑娘先行一步。”
鳴鶴點點頭,目光在那兩只握在一起的手上停留,餘光瞥見自家公子臉上的傻笑。
而胡有財,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什麼,目送兩人騎馬離開。
距離馬車有一段距離,卻還是走在山路上,兩山夾路,彎彎曲曲的看不見頭尾,也靜悄悄的,只有馬蹄聲。
“小滿,”靠前一點的李顯忽然回頭,“我們以後怎麼辦?我想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
抓住他伸出的手,胡小滿勾唇,邪魅一笑道:“想我就去村中找我。沒空,我去找你。”
李顯的心似乎被她撩撥了一下,不做點什麼難解心頭癢。他手臂猛地用力,胡小滿措手不及的半個身子栽到他懷裡,一抬頭,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顏,下巴被捏住抬高,唇瓣被擒。
輾轉反側,深深淺淺,她從被動到主動,雙手抓在李顯的墨發中,濕滑的唇舌順著下巴吻到蜜色的脖頸。
難忍這揚起布滿汗珠的臉,幾乎處在眩暈中,李顯口中呢喃著,“小滿放開我,求你了。”背在身後被禁錮著的雙手卻更緊了兩分。
雙眼緊閉,臉頰潮紅,瀕死一樣粗粗的喘氣,挺著胸膛崩的像塊鐵,渾身都在躁動著顫抖的磨蹭。
胡小滿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難耐的模樣,沒有一點好心,輕輕重重的舔抵著這滑動的喉結,含糊不清的道:“不許動不動就招惹我,聽到沒?”
心裡年紀一大把的人是那麼好招惹的嗎?
享受和羞恥齊頭並進,李顯忙不疊的點頭,劇烈喘息道:“那你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這小模樣有點誘人,胡小滿舔舔朱唇,慢慢松開他的雙手。
意料之中的果不其然,李顯剛一得了自由就反攻,把她壓在馬上,急切的瞎啃,噴灑的呼吸都是灼熱的。
又不是什麼武功高手,他剛一動作,馬兒就不樂意被他們辣眼,撂著後蹄子把背上的人掀翻在地。
一陣的塵土飛揚。
“小滿,摔到哪兒了?哪兒疼?”
當了肉墊的胡小滿躺在地上,慢悠悠的吐口氣:“麻煩你先起來行嗎?”
李顯哪有她這麼沒心沒肺,當即心疼的把人拉起來抱在懷裡,修長的手在她後腦,背上檢查,“說話,哪兒摔疼了?”
一臉自責的樣子,讓有心逗他的胡小滿歇了心思,屈指彈向他額頭,笑道:“我沒事兒,沒摔疼,別瞎緊張了扶我起來,聽見馬車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