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群中發出一陣桀桀怪笑。
一人推開前面擋著的大漢,解開消瘦下巴上繫著細細的帶子,他揭開鬥笠甩到一邊,露出了那張臉。
“嚇——”
一直好奇看著的白氏倒抽了一口涼氣,她腳下不穩的連退了數步,指尖顫抖的指向雨中的人,“曹曹青。”
“還有我,”另一人同樣甩了鬥笠,露出一張充滿戾氣的臉。
他是個光頭,上面還有戒疤。信步閑庭的慢慢靠近,一邊的嘴角扯得老高,道:“不知道白大娘可還記得我?”
白氏已經退到牆角說不出話了,她腦子裡拼命的想,這張陌生中透露著熟悉的臉,是誰?
那滿臉癲狂氣的人背抄這手,又吊兒郎當的道:“哦,果真想不起來了。我提醒提醒你。五年前,一個叫靠山屯的村子裡有一個淫蕩的女人,和一個,你們叫他小雜種的男孩兒,被你們好威風的驅逐出村。”
靠山屯中被逐出村的母子,還是個淫蕩女人和小雜種,難不成是是,白氏帶著細紋的嘴巴哆嗦著,試圖去看男子的臉。
瑟縮中露出恐懼的目光似乎取悅了男子,他仰面哈哈大笑,猛的一收聲,邪氣橫生的陰毒目光,白氏只在野獸眼中見過。
634殺害
她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自然是怕的,尤其是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外加上一個恨不得胡家傾覆的曹青,一時想大喊出聲,但家裡就只有自己與兒媳婦。白氏磨蹭著往堂屋門口移,一邊恍然大悟的道:“是,是兔娃吧?好多年不見,我,我去找你胡大伯回來,招,招待你們。”
與其說是拖延時間,不如說白氏是在大喊,希望隔壁人家能聽到,最好是能找人來。
“古峰——”
院中的曹青急躁起來,他跑進來屋簷下,做賊心虛的壓低聲音:“快點動手吧,讓老太婆喊起來要招惹來村裡人,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他不是啞巴了嗎?
白氏再次驚心,維持不住表面的震驚,真真害怕起來,大喊:“來人啊,救命,強人來了——唔。”
迎面被踹了一記,白氏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呻吟,心裡惶恐不安放大,眼中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她哀求著看向唯一熟悉的人,胡耀祖。
可那人在接觸過目光後電到了一樣連連後退,隱在一群陌生人後。
驀地,白氏不知道看到的是雨水,還是自己絕望的眼淚。
幾年前一直叫胡兔娃,現在改名古峰的人,桀桀怪笑這半蹲在地上:“嘖嘖嘖,先把大門鎖了。白大娘知道怕了呢,我可從不會感覺到怕,無論是你們好欺辱我娘時,還是落進南河那個孬種手裡,亦或者在大街上像狗一樣生存。”
“你還囉嗦什麼?等會兒人就要回來了。”
曹青的聲音猶如利刃磨在玻璃上。落在白氏耳中就像來自地獄的聲音,她希望這時候有人來,又怕有人來,要是,要是小滿在就好了。
“等不及的話,”胡兔娃從背後抽出刀,遞到曹青面前,眉頭高吊這,躥騰道,“有本事就親自動手,我可不太恨這個老東西。”
曹青:“你我來就我來,要不是他生養了胡栓子那個狗雜種,我們曹家不會落到盡頭這個地步,他們全家都該死,別忘了你有今天也是拜他們所賜。”
他話音話音未落就揮刀去砍。
“啊——”
‘’砰砰砰’
忽然響起敲門聲。
“哬,”白氏呼吸停頓,死死盯住懸在頭頂不動的刀刃,怕一錯眼刀就落下來。她還沒活夠,還沒有看到孫子孫女成家,她不能死啊。
整個人因害怕抖個不停,淅淅瀝瀝的雨聲也掩蓋不住牙齒打顫的聲音。
砰砰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隱隱約約傳來為什麼關門的詢問聲。
院子裡的人都有點兒慌,面面相覷這相繼從包袱裡掏出長短不一的刀。
曹青拿刀的手都在抖,擰著脖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