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心裡哪根弦鬆了,胡小滿低下頭,擒住哪兩瓣蒼白的薄唇。
做夢都沒有這樣的場景,李顯僵住,急促的呼吸打在臉頰上,他才敢眨眼。
那並不溫柔的觸感似要離開,他瞳孔急劇收縮,猛然頓悟,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一隻大手捂住胡小滿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冰冷的吻。
他抱得很緊,很急切,嘴巴牙齒全都用上了。
雨水落在臉上的冰涼時時刻刻提醒著兩人,這是真的。
還有那唇齒相依的微痛感,讓胡小滿覺得自己就要被吃掉了。
微微睜開緊閉的眼,發現對方似乎沉醉其中。她走神暗想:“這貨是真沒經驗,生啃。”
耳鼓如雷鳴,不知道過了多久,心髒都要跳出來,李顯放開這個綿長的吻,微微喘口氣目光緊盯著她,又欺身而上。
胡小滿一側頭,那火熱的唇就印在臉頰上。
貼著沒動,李顯手臂緊緊的禁錮著懷裡人,彷彿下一秒就要失去。
他平複著自己,啞這的嗓子道:“為什麼是苦的,很為難嗎?”
“不是,”一張嘴,胡小滿被自己嘶啞的嗓音嚇一跳,頓了頓,她還是移開對視的目光,解釋道:“是草藥,唔”
把人抵在泥坑裡親了好一會兒,李顯喘著粗氣道:“還是苦的。”
眼睛半闔的胡小滿,下意識的舔舔唇瓣,下巴一下就被捉住。
兩道目光碰撞,一道隱忍,一道繚亂。
李顯痴迷這說:“我能親你嗎?”
“不能。”
說著不能,小滿卻放縱了他的慾望,沒將食髓知味的人推開。
625自認混蛋一枚
寂靜無聲的山洞裡,發出噼裡啪啦聲的煙火跳躍著,將地上投射著的兩個影子拉長,火光躍動著,那分坐在兩端的影子便時不時的摻雜在一起。
距離火堆不遠不近的蚯蚓,也是把過妹的蛇,看了這麼老半天,它始終都覺得這端坐著的兩個人氣氛古怪。
用尖尖尾巴戳胡小滿的後背,她扭過頭來對自己笑了笑。
可能是坐在那裡實在無聊,她起身走過來,地上留下了一串濕腳印,秋季單薄的衣裳貼著身子不是一般的難受,胡小滿面對著蚯蚓,背對著另一個人,幽幽一嘆。
她道:“蚯蚓,那個大黑蛇是你老婆嗎?”
‘老婆’這個詞兒有點新鮮,蚯蚓歪著腦袋看她,餘光瞥見李顯也看過來一眼。
這別扭的氣氛真不太好,蚯蚓吐出舌頭舔了胡小滿一下,把大腦袋擱在她肩上,算是預設了大黑是它老婆的事實。
胡小滿單膝著地,雙手捧著蚯蚓的大蛇頭,一陣兒搖:“你個小兔崽子這麼快就有老婆了,一看就是娶了媳婦忘了孃的白眼蛇!剛才為什麼躲著不見我,啊?”
欺負我不會說話是吧?蚯蚓拿尾巴掃了她一下,覺得多時不見她倒打一耙的功力逐日漸增,來找自己,還把李顯弄過來,搞得曖曖昧昧的。
“是你不會來,責問蚯蚓幹什麼?咳咳——”
李顯一句話沒說完,就牽連出一大串兒的咳嗽。
胡小滿回頭看,就見那人已經咳得彎下腰,在蚯蚓頭上拍了一句,她站起身來,邁出一步,腰上被一條大尾巴纏住了。
“我去看看,”她只張嘴巴沒出聲,安撫性的摸了摸蚯蚓的皮,等它松開了才走過去。
“你怎麼了?”胡小滿半蹲在地上,用手掌撐著他的肩,映著火光才發現這家夥臉上的潮紅不正常。
頭抵著額頭,感受到火熱的體溫,胡小滿才徹底把眉頭擰起來,輕斥道:“發熱了,自己不知道嗎?我發現不了的話是不是就打算硬扛著?”
訓斥孩子一般的關切口吻,惹得李顯輕笑。他抓住胡小滿的手不鬆,把頭埋在她肩上。
還沒開口說幾句調侃的話,就感覺到腰間的衣帶被扯掉了。李顯的心髒猛的一跳,濕漉漉的頭顱在她脖頸間蹭著,明知故問:“脫我衣裳,你想幹嘛?難不成是真想把我給睡了?”
胡小滿斜著眼瞪他,哪會承認自己說過什麼葷話。
順其在他腰間擰了一下,她道“燒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