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道:“乖孩子,我回來了哦。”
山洞內,將巨大蛇身盤成一個圈兒的蚯蚓,似乎沒什麼反應,那曾經充活性的眼睛呆呆的,微微仰著蛇頭,它就那麼看著對面的峭壁。
沒有得到回應,胡小滿將精神力拉楚山洞,洞內的環境映在視野中,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見蚯蚓圓滾滾的蛇身上爬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還在殷殷的冒著鮮血,猙獰的皮肉翻卷這,周邊沾染著泥土,把它黃白相間的身子染成髒兮兮的模樣。
它居住的山洞殘骸遍佈,角落裡不知是什麼野獸的白骨,上面還纏著一條黑色的,黏膩膩的大蛇,它通體的黑色,豎瞳蛇眸中含著最冰冷的毒光,身上細小的鱗片‘嘩嘩’的響,有力的蛇身緊繃。
胡小滿一點都不懷疑,自己要是貿貿然下去一定會被這黑蛇以最快的速度咬住脖子。
那大黑一定是個母的,蚯蚓是有別的蛇了。
她心裡酸溜溜的想。
“蚯蚓,你怎麼受傷了?”胡小滿的聲音中酸溜溜帶著心疼。
沒有貿然進去打擾,她翻身回到懸崖上,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密集的雨珠子有黃豆大,砸在地上啪啪響,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全濕了,幹脆坐在地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回來了,故意躲著我?”胡小滿歪著頭,精神力依舊看著蚯蚓的大臉。
只見那家夥突然回魂,把身子扭的亂七八糟,擺動著頭顱不跟胡小滿的精神力對視,還在流血的傷口加速出血量。
胡小滿從地上蹦起來,膽戰心驚的趕緊呵斥它:“快別動了。你上來,姐去給你找草藥。”
蚯蚓又不會說話,似乎是發洩夠了,趴在地上用尾巴埋著頭。
胡小滿也鬆口氣。
而另外的一個大黑,卻悄悄的動了,它是個敏感動物,雖然感受不到精神力,但很敏銳的盯著洞口,弓這的身子預示著隨時會撲上來,分叉的猩紅舌頭‘嘶嘶’直響。
幾乎是眨眼間,大黑躥騰起來,蛇身抻成了一條直線。
胡小滿瞪眼嘟嘴,火速把精神力移開,又怕蚯蚓媳婦栽崖底去,瞬間有把精神力探回來。
然而她猶豫的空擋,一條粗壯的蛇尾以橫少千軍萬馬的氣勢,把大黑怕到山壁上。
‘啪嘰’大黑糊在牆上,渾身一哆嗦,它利落的掉地。
似乎是被打的有點重了,大黑扭著蛇身圈起來,不仔細看的話,厚厚的像個坐墊子。
胡小滿眼睜睜的看著,想笑又就覺得不厚道,轉而去看蚯蚓,就見那家夥感受到精神力的動向,火速的把頭縮回去,粗粗壯壯的尾巴在地上掃。
“你這家夥,還是這麼會跟我鬧脾氣啊。”
胡小滿含笑的聲音出現在洞口,她帶著雨水的寒氣走進來。
蚯蚓偷看的眼忘了收回去,眼中那個小小的胡小滿慢慢放大,佔據的整個視線。它動動身子,又把眼睛蓋住。
如果會流眼淚,蚯蚓相信自己這會兒一定淚流滿面。
它簡單的腦子裡早就認定這個人不會要它了,有時候會覺得胡小滿一定是死在外面了,要不然為什麼還不回來?
好幾年過去,現在回來了,它委屈。
胡小滿也不是瞎的,心也不瞎,知道蚯蚓一定是傷心了。
她心裡沉甸甸的挺不是滋味兒,蹲身在蚯蚓旁邊,先問它的傷:“傷口是在哪兒弄的?還有你搞不懂的野獸?說出來,姐嚇死它。”
624沖動是魔鬼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屹立在山洞前的李顯臉上展露心焦。
他掐著手指算時辰,估摸著從胡小滿離開到現在怎麼也有一個多時辰,前面那條久不走人的小路被野草覆蓋著,李顯幾乎要把路看穿。
抹了把臉上的水汽,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萬一胡小滿此時掉下懸崖正在喊救命呢?又或者說遇上了什麼了不得的野獸。
各種不好的猜測佔據著腦海,李顯呀咬牙,暗罵胡小滿不是個東西,這麼大的雨,自己消失在深山老林裡,也不想想要自己怎麼辦,就這麼等下去?
“死丫頭,”暗暗責罵這,他將胳膊護在頭上,沖進大雨中,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