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狗蛋兒疑惑道:“為什麼還要監督?那老婆的女兒葬在這裡,她又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不如留在這裡還有我們接濟。”
“唉,”胡滿揉揉犯痛的額頭,嘆口氣,“曹母留在這裡不是為了女兒,而是想看看我會遭什麼報應!還有一個原因,她在等她兒回來。那老婆一點兒都不蠢,故意把我引來就是為了讓我去確定他兒的生死。曹青只要不死,早晚有一天會找到她。而我已經讓人把曹母在這裡的訊息散播出去,試試看能不能把人引出來吧。”
劉狗蛋兒一臉懵逼的撓頭:“竟然這麼複雜啊。曹青真的沒有死嗎?”
“或許吧。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好就成。”
胡滿拍了拍夥伴的肩膀,翻身上馬,迎著夕陽賓士而去。
客棧外的一個年輕,邊跑進來邊喊,“來了,來了,胡姑娘來了。”
正在爭執著的兩人一同默聲。
在這之前,驚蟄與楚娉婷在客棧裡等了整整一天。驚蟄不放心半路離開的胡滿,要返回去尋找。而好不容易有這麼輕松愜意的日,楚娉婷哪裡願意他走?了幾句便爭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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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初秋的夜
胡滿剛進鎮,訊息就傳了過來。驚蟄大步流星的迎了出去。
門外的落日餘暉下只剩來來往往的陌生人,楚娉婷打心底裡感受到一種冷寂。她從袖袋中拿出白日裡買下的那根極富意義的簪,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心裡平靜下來。
沒一會兒就聽到客棧門前有馬嘶鳴的聲音,楚娉婷坐著沒動,抬首向門外望去,只見一男一女夥同一匹棗紅馬,在客棧門前停下。
少女緊身窄袖,穿著一身介於男女之間的胡裝,她明明長著一張嬌俏的臉龐,卻有著雌雄莫辨的氣場。這就是胡滿,愛好和習慣非常固定或者是單一,但你就是不能用別的什麼心思揣測她,因為揣測出來的往往是錯的。
還有她身邊站著的驚蟄,介於成熟男人和懵懂少年之間,他有著滿身肅殺的冷厲成熟,偏偏眼睛中存著一股單純,活生生的像只忠犬,只要你能馴服他。
楚娉婷每每看到這樣的驚蟄,心裡就被填的滿滿的。再看向胡滿是也會心生慶幸,畢竟這樣的人是自己的朋友。
把那隻染上體溫的單裝回袖帶,楚娉婷優雅的起身而立,胡滿與驚蟄也來到跟前。
楚娉婷關心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事而已。”
出來遊玩,就不應該把糟心的事情一併帶過來,胡滿簡單的了幾句就進到自己的房間梳洗休息。
夜裡。
初秋的天氣蚊蟲依舊不少,屋裡雖然點了驅蟲的香但還是有漏之魚,薰香的味道也不是那麼的好聞,楚娉婷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兒就覺得煩悶,她搖著團扇出門來,在下樓的樓梯口撞見驚蟄。
“你出去了?”楚娉婷問道。
‘嗯’了聲,驚蟄道:“給我姐熬藥。”
楚娉婷回頭看了一眼胡滿的房間,疑惑道:“她傷在額頭上,我使人送去的金瘡藥和去疤藥膏不好用嗎?”
“不是,”驚蟄微不可察的吐口氣,解釋道,“她內腑失調,心火旺盛,時常失眠,口舌生瘡,是老毛病了。”
“我一直以為她是鐵造的,原來也會生病,”楚娉婷挪揄了一句,道,“閑著也是閑著,我同你一起吧。”
她一個千金大姐哪裡會有什麼藥。驚蟄對於她身份的象徵有著深刻的體會。他搖頭拒絕道:“事一樁,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這也不可以,那也不行,我在你這裡怎麼總是碰軟釘呢?”楚娉婷以玩笑的口吻著認真的話,而目光卻格外的淡,讓人辨不出這話中的埋怨有幾分是真。
驚蟄認真而簡潔的回答道:“客棧的灶房裡人多眼雜,又悶熱,你確定要去?”
“這有何難。”楚娉婷回過身,對站在角落裡隨時聽候吩咐的婢女招招手。
那婢女便快而不亂的跑過來。
楚娉婷吩咐她道:“去灶房將閑雜人等打發了。”
驚蟄回房拿藥包的功夫兒,那去而複返的丫鬟已經在回來了。
客棧的老闆更是站在